接到真田电话的真田父母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家,看到在屋里熟睡的云清,大家很有默契的放慢脚步,放低声音的走到客厅坐下。
“玄一郎,云清她还好吗?”真田妈妈担心的拉着真田玄一郎问道。
“看样子不太好,姐姐一回来就在道场一遍遍的挥剑,可是每次都不成功,她刚刚就是因为挥剑挥的体力透支了,才晕过去的。”
“什么?她晕过去了?不行,我要带她去医院。”真田妈妈着急的起来准备去云清房间却被真田玄一郎拉住了。
“妈,姐姐应该没事了,她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会儿,估计就好了,不要太担心。”真田赶快安抚着自己的母亲。
“就是就是,不要什么时候都往医院跑,还是等云清醒来了以后再看看吧。”真田爸爸也拉住了真田妈妈,让她先坐下来静静心。
当云清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了,肚子空空的叫声提醒着她,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了,为了不至于连晚饭也睡过去云清立刻起床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走出房门。
“云清啊,你起来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要不要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看到云清出来,真田妈妈关心的拉着云清的手问道。
“妈,我没事,只是有点累所以睡的时间长了一点,好了妈妈,我的肚子都饿了,有没有饭吃啊。”为了让真田妈妈放心,云清不得不像妈妈撒娇说自己要吃饭,好让妈妈不在纠结于她的身体。
“好了好了,饭早就做好了,只是看你还在睡觉没有叫醒你而已,我去把饭热一热,你先坐在餐厅等一会儿。”看着真田妈妈转身去厨房热饭,云清也慢慢的走到餐厅。
真田爸爸正在品尝着他自己沏的一壶中国的茶叶,看到云清进来,慈爱的笑着让云清坐在他的身边。
“爸爸喝的是碧螺春?”云清看着茶壶里绿色的茶叶不确定的问道。
“是啊,云清怎么知道的?”
“看到爷爷以前好像也喝过的,只是不确定是不是。”
真田爸爸看着自己聪明漂亮的女儿,心痛的抚摸的她的头发。
“云清啊,玄一郎都告诉我们了,不要伤心,爸爸相信这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云清抬起头看着爸爸说:“爸爸,我知道,其实没关系的,就当作是重新开始好了,我记得我刚刚学剑道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不管怎么挥剑都会把剑甩出去,可是后来我不也练得很好吗?所以我相信只要我重新开始我一定还会成功的,你说是不是?”
真田爸爸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很欣慰的点了点头“会的,一定会的。”
“云清,饿坏了吧,快来吃饭。”真田妈妈把热好的饭菜端了进来,看着云清大口大口的吃饭的样子,真田妈妈这才放心的笑了起来。
傍晚,迹部打来电话问云清今天好不好,云清没有告诉迹部自己不能练竹剑的事情,只是告诉他,大概过几天就可以回学校了,迹部听了很高兴,毕竟云清在神奈川和他见面还是很不方便的,云清要是可以上课那他们就可以天天见面了。
“要好好照顾自己啊,真希望快点见到你。”
“嗯,我会的,再等几天就可以见面了。”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晚安。”
“晚安。”
挂掉电话的云清一脸幸福的躺在床上,被喜欢的人惦念的感觉真的很不错,迹部的电话还真是有点灵丹妙药的感觉,让今天原本不悦的心情因为他的一通电话竟然变得开心起来,不得不说,爱情真是一个奇特的东西。
隐瞒
再次回到冰帝,回到网球部开始了和之前同样的生活,云清小心的隐藏着自己还未痊愈的手臂尽量的不让自己举起它,尽管这样还是被迹部察觉到云清的异样,很快迹部就来问她是不是手臂有什么问题还没有痊愈,不过都被云清巧妙的回避了,但是迹部并没有因为她回避这个问题就不去追究,毕竟迹部家的情报机构也不是摆设啊。
很快一摞关于云清手臂的所有资料都放在了迹部的面前,迹部认真的翻看着每一页记录着云清手臂的资料生怕遗漏了什么,果然在看到后面几页的时候,迹部俊俏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伤到了神经,而且再也不能练习剑道。’这么严重的事情云清竟然没有告诉他,迹部突然觉得很挫败,他以为两个人在一起就能共同承担痛苦和麻烦,可是云清却没有告诉他,是不是代表着云清不信任他,觉得自己无足轻重呢,谁曾想到以往睿智无比的迹部,竟会在这种事情上纠结起来。
从那天之后,迹部便悄悄地跟着云清,看着她每天都会在附近的公园,拿着自己的竹剑,一遍一遍的挥舞,看着竹剑不听使唤的落在地上,看着云清每次都满身是汗的回家,迹部的心里又生气又着急,这几天他已经把云清的病例发给各国的著名医生,只是到现在还没有一家有确实可行的治疗方案拿出来,没办法,迹部只有这样默默的陪着云清,等待着奇迹的发生。
这天下午,云清把网球部的事情做好之后拿起书包和往常一样离开了学校,她始终没有发现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迹部,云清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让迹部没有察觉,却不曾想迹部早已知晓她的手臂。
云清照旧拿着竹剑来到公园,经过了这几天的挥剑,手臂的疼痛好像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强烈了,即使将竹剑举起来,手臂也没有了刺痛的感觉,云清高兴的拿起竹剑,即使没有之前那么的有力,但也不会将剑甩出去了。
看到云清高兴的样子迹部也不时的松了一口气,只是他的声音似乎太大了,让刚刚兴奋不已的云清立刻察觉到他的存在。
“是谁在这?出来。”
“是我。”迹部看不能在躲,于是大方的走了出来。
“景吾?你怎么会在这里?”云清很惊讶的看着迹部。
“怎么?你可以来这里,本大爷就不能来吗?”听着迹部不悦的语气,云清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了,知道了她的隐瞒,而且她可以感觉到迹部在生气。
“你都知道了?”虽然是问迹部,但是云清的心里已然有了肯定的答案。
“知道什么?知道有人的手臂伤到了神经,还是知道有人不能再练剑道,还是知道有人有事情不说还想隐瞒,你说,我该知道什么呢。”迹部一手揽过云清的腰,将脸贴近云清的耳边生气的问道。
“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瞒着你的。”云清伸手抱着迹部,眼泪瞬间落了下来,即使知道自己再也无法练剑道的时候,她都没有哭,可是迹部的这些话却让她落了泪。
“哎!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为什么不告诉我?是我不值得你相信吗?还是你根本觉得没有必要告诉我?”迹部的话让云清的眼泪落得更加的厉害了。
“不是的,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为我担心,不是不相信你,更不是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正是因为知道你一定会担心,才不愿意告诉你,而且,我已经在慢慢的恢复了,刚才练剑的时候就比以前好了很多的。”听着云清着急的解释,迹部终于放心的抱紧了她,面对云清,他有着太多的不确定,有着太多的惶恐,不知是谁说的,每一个恋爱的人智商都是负数的,迹部也不例外,在现在智商为负的迹部心里,只要和云清有关的事情都已经不能用理智来判断了,所以大家就对他不华丽的纠结行为不要追究了——
华丽丽的地点分割线——
“柳生学长,佐藤她把所有的证据都拿走了,这就是你一再帮她的回报,咳咳,她只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别人,这样的结果就是你想看到的吗?”柳生看着高桥落雪满身的伤痕,闻着这屋里血腥的气味,他真的后悔了,他一直以为即使晴子再怎么任性都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可是他太低估女生之间的争斗了,晴子居然绑架了高桥落雪,而且在这两天里,极近残忍的对落雪拳打脚踢,还用鞭子抽打她,这已经不仅仅是同学间的争吵了,这是在犯罪。
“高桥,对不起,是因为我的自私害得你受伤,我会公正的处理这件事,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现在,我送你去医院。”柳生解开绑在落雪身上的绳子,然后抱着她离开了那间破旧的屋子。
神奈川医院
“比吕士啊,那个姑娘是怎么回事?她身上的伤可是暴力弄成的,而且还有鞭子抽打的伤痕,这种情况我们是需要报警的。”柳生爸爸很严肃的看着柳生比吕士。
“嗯,那就报警吧,她是被晴子绑架的。”柳生没有丝毫的犹豫便说了出来。
“晴子?佐藤家的那个晴子吗?”柳生爸爸惊讶的说。
“嗯,麻烦父亲了,就是她。”
“那孩子以前不是很乖巧的吗?真是搞不懂啊,怎么才几年没见就变成这样了,好吧,我知道了,你在这再等一下吧,那个姑娘马上就出来了。”柳生爸爸说完就离开了。
等护士把落雪推出来的时候,落雪已经睡着了,看着落雪身上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伤口,柳生的心里就一阵自责,如果不是他的犹豫不决,落雪就不会遭受这样的磨难,看着纱布上不断侵湿的血迹,柳生是万分的后悔啊。
因为高桥的家人都不在神奈川,所以柳生就做起了陪护的工作,守在落雪的旁边,等着她醒来,没想到这一等竟等的自己都睡了过去。
“柳生学长!”落雪醒来,看到趴在她床边的柳生轻声的喊道。
“啊,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看到落雪醒来,柳生很高兴。
“没有什么只是觉得身上酸酸的疼,对了,柳生学长一直在这吗?”
“嗯,你家人都不在,你一个人不方便,再说你受伤和我有很大的关系,我会照顾你一直到你康复的。”柳生很认真的看着落雪,但这些话在落雪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柳生学长还想包庇佐藤晴子吗?是因为佐藤绑架了我,所以柳生学长来替她赎罪的吗?”落雪很生气的对柳生喊道。
“不是的,高桥学妹,你误会了,关于晴子,我父亲已经报警了,对她法律会给她应有的惩罚,我知道,我之前的犹豫不决对你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在这里我郑重的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柳生冲着落雪鞠了一个躬。
落雪知道自己错怪了柳生,不好意思的看着他说:“对不起,刚刚是我误会学长了,我也向你道歉,这样我们两个就扯平了,至于佐藤,你说得对,法律会给她应有的惩罚的。”
“谢谢你了,落雪。”
“柳生学长,你你叫我落雪。”落雪不可思议的看着柳生,真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叫自己的名字。
“啊,是我唐突了,高桥学妹。”
“不不是的,我很高兴学长叫我的名字,真的。”听到柳生叫她学妹,落雪的心里很是失落,于是马上对柳生说。
“那以后落雪也不要老是柳生学长的叫我了,就叫我的名字好了,这样才公平不是吗?”柳生温柔的看着落雪,那目光让落雪沉醉了。
“真的可以吗?”落雪不确定的问道。
“你可以叫叫看啊。”
“比吕士。”
“嗨!”
小小的病房里两个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