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也喜欢她凑在他身边,听他说一些云南的风土人情。这时的她,柔情似水,乖巧可爱。
眼下,她就柔顺地伏在他的怀抱里,她微微闭合的眼眸下,一排排浓密的睫毛在悄然地扑闪着。他抱着她,只想全身心地拥有她。
蓝远铮轻吻着金璃汐的发际,渐渐地,他吻上了金璃汐的耳垂,然后伸出舌头轻舔着她小巧的耳朵。
金璃汐躲闪着蓝远铮放肆的挑逗,在他火热而狂野的追吻下,她只觉得自己神智又开始昏沉,她极力保持着清醒,纤手挡在胸前,不让蓝远铮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
但蓝远铮弯下高大的身子,一手抄起金璃汐的膝弯,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了那张大床上。
把金璃汐平放在床榻上,蓝远铮也随之躺了上去,将金璃汐揽在怀抱里,让她枕在自己的胸口。
蓝远铮的双手在金璃汐柔软的娇躯上抚摩着,他的呼吸逐渐加粗,他身体上的热度也越来越滚烫。
蓝远铮凝视着娇媚温柔如春水的金璃汐,视线停留在她那张毫无瑕疵的容颜,再移到她润泽嫣红的唇上,他忍受不了她无形间的诱惑,他俯下头去,将唇覆上了她的。
蓝远铮开始认真而专注地亲吻着金璃汐,而金璃汐闭着眼,柔顺地承受着蓝远铮的亲吻,但她紧握的拳头却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安与紧张。
蓝远铮的吻逐渐加重,他炽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胸口,引起了她的颤栗。
蓝远铮抬起被欲望逼迫得有点红的眸子,金璃汐惶惶而惊恐的模样却让他停下了动作,她依然还在害怕他,还在惊慌他对她所做的一切。
蓝远铮深呼吸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拉上了金璃汐的衣襟,平复着自己即将要溃堤的火热欲望。
等蓝远铮重新抱着金璃汐躺下时,他已经用非人的毅力控制住了自己对她的渴望,他用手抚弄着金璃汐的长发,低低叹道:“你现在的样子——好象一个人——”
金璃汐微微侧过头,没有作声。她像谁,像他的旧情人么?
“她也有像你这样的一头长发,每次她挽起发髻时,她都会对着我笑,让我为她别上发钗——”蓝远铮靠在枕头上,睁着眼睛在想着往事。
“她和你一样美丽,而且一样温柔——”蓝远铮说着话,语调出奇的温柔。
他口里的女人应该是他喜欢的女人吧,金璃汐在心里暗忖,却知趣地不吭声,由着蓝远铮说下去。
“我还记得她喜欢坐在我们苗王寨的屋檐下,晒着太阳为我做鞋子缝补衣服——”蓝远铮接着下去,思绪进入了那些遥远而泛黄的回忆之中。
“她身体不好,我父王很体贴也宠爱她,平日都不让她干这些杂活,但她总是偷偷干——”
蓝远铮笑了笑,笑容却是如此苦涩,“我和父王都以为即使她身体不好,但有我们两个人的照顾,她应该可以平平安安过一生,甚至她还可以等得及看我娶妻生子……”
金璃汐听着蓝远铮的言语,心中一动,偏过头去,正好看见了蓝远铮眼睛异常亮,充满了愤恨与伤心,“但是他们并不放过她,你知道么?!”蓝远铮缓缓地道。
“就是你父亲!他不放过她,你知道么!”蓝远铮咬牙,原本俊秀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他简直睚眦迸裂!
“那么多男人!我亲眼看着她被那些该死的汉族男人□致死,你知道么?!她就死在我面前,但我却不能帮她,哪怕帮她杀了她自己!你知道我有多恨,多恨么!”蓝远铮狠狠地一拳打在了床榻上,震得床榻一阵乱晃。
金璃汐被突然暴躁发作起来的蓝远铮吓住了,她翻起身来,不由抱住了蓝远铮正在狠命捶打墙壁的手,“你别打你自己了,你没办法救她,并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那又是谁的错!”蓝远铮红着眼,盯着金璃汐道:“是你的父亲,都是你的父亲害死我母亲!我杀他一百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说着,他一把揪过金璃汐,“你说,我该不该毁了你,为我母亲报仇?!”
“你下手吧——我毫无怨言——”金璃汐闭上了眼睛,她幽幽道:“我愿意为我父亲的罪孽承受一切惩罚——”
蓝远铮瞪着金璃汐半晌,终于将紧揪着她衣襟的手放开了来,他喘息着,并不看金璃汐,“我知道你和你父亲是有点不同的——”
“所以,假如你想赎你父亲的罪孽的话,就永远留在我身边,我说过了,我会让你的身与心永远都属于我——”蓝远铮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像是在宣布着誓言。
他向后一靠,疲惫地闭上了眼,道:“不许你离开我,你明白么?”
金璃汐低垂着眼帘,没有吭声。
蓝远铮转过身来,抱住了金璃汐,他将脸贴在她的肩膊上,低声喃喃道:“别走——”他刚硬的声音里隐隐有着一丝脆弱。
金璃汐被迫抱着蓝远铮高大而沉重的身体,被他这么压着,但她头一次,却没有了将他推开的嫌恶,他,却也是个可怜的人。
金璃汐低低地叹息了一声,在阴影里流下了一行感伤的眼泪,他和她,同是天涯沦落人。
蓝远铮是个没有娘的孩子,可她金璃汐,何尝不是个缺失母爱的孩子!
都是没了娘的孩子啊。
夜渐渐逼来。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风依旧呼呼地刮着,尽管是春天的季节,但冬天萧瑟的身影,却依然没有完全淡去。
…..
经过半个月的筹备与计划,蓝远铮的马帮队伍已经开始整装待发了。
蓝远铮的这场马帮由百余拾匹“把”驮马组成。
每5匹驮马为一把,一个马夫负责—把,负责驮马的鞍驮包扎捆袋、起卸、草料以及安全。
蓝远铮仔细检查着马驮上竹编驮篮里所带的普洱茶砖和黄酒,俊脸上难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马帮的领头人蓝翼鑫则往马驮上用木架穿着斗,手里还拿着长约2丈的牛皮绳捆驮着货物。
蓝远铮看着蓝翼鑫往竹编驮篮里装茶装货,并细心地为茶叶和货物盖着棕衣和防水油布,以防茶叶受潮霉坏,不由暗自点头。
蓝远铮拍了拍蓝翼鑫的肩头道,“此次马帮重走茶马古道,派你做马帮的总管,你路上可要小心,须当谨慎处事才是——”
蓝翼鑫面色凝重,抱拳道:“爷请放心,翼鑫一定不负页的重托,争取早日将茶叶货物运往西藏,请爷等我的好消息!”
蓝远铮颔首,“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是!爷!”蓝翼鑫沉稳地回应道。眼前茶马古道漫漫,此去经年,他深感肩上的任务重大。
但蓝翼鑫也知道,此行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千疮百孔的苗山要复兴起来,全靠着这次贯穿滇藏一线的茶马交易才能有希望。
…..
为了筹备这些茶叶与货物,蓝远铮费了不少心血,凡事都亲历亲为,他用最少的银钱换得了最大的利润空间,连精明能干的万萌萌都被他的敏锐与细心折服不已。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蓝远铮也放下心来,接受万萌萌的再次邀宴。
不过此次做东的是普洱城的管事秦大人。
客栈里欢歌笑语,隐约飘渺的,就听到秋水四姬中的水舞雨在柔声歌唱。
她的声音如黄莺出谷,清脆悦耳,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客房内,屏息静气的上官璞侧耳细听了半晌,回过头来神色凝重,郑重地对金璃汐道:“秋水四姬她们开始在唱歌了!大小姐,我们要开始行动了!”
金璃汐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颔首,徐徐走到床榻前,躺进了锦被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背景音乐:姻缘
这首曲子是中文填词的,韩文的曲子在《云翻雨覆》里播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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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生意动?夜遁逃
见着金璃汐躺妥,上官璞挽着散乱的头发冲到门边,砰地打开门,惊慌失措地叫着门口的守卫:“两位大哥,我家大小姐生了急病,请快帮她请医师来!”
门扉洞开处,竟是一片水汽氤氲,不知何时,外面下起了雨来,园中一片泥泞潮湿。
今日门口守卫的只有两个人,其余的人有的帮即将远行的马帮干活去了,有的随苗王赴宴。
正值看守的两个苗兵都是憨厚结实的苗家汉子,闻说金大小姐生了急病,再看着上官璞痛泣惊慌的紧张样儿,当下就有人要去禀报苗王蓝远铮。
上官璞连忙拦住,道:“我家小姐病得不轻,还是请两位大哥帮忙先去请一下医师,以免耽误了病情,苗王那边等请了医师再去禀报也不迟——”
“而且苗王正参加宴会,去败了他的兴致怕他到时又要发怒,还是不要惊扰到他为好。”上官璞又加了一句。
看守的苗兵想了想也对,其中一位对另一位道:“兄弟,你在这里看着,我去替金大小姐请个医师来——”
说罢,这个守卫并没有想太多,便急冲冲地冒雨消失在夜幕之中。
看守屋子的只剩下一位守卫了,上官璞的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奔到床榻前惊呼道:“大小姐,大小姐——你怎么了,别吓我!你醒醒——”
门口的守卫被上官璞凄厉的声音惊吓得不由朝内室看去,只见躺卧在床榻上的金璃汐面色如蜡般煞白,四肢不住痉挛颤栗,奄奄一息,似乎病情十分危急。
守卫心头一惊,生怕金璃汐有个三长两短,苗王肯定要重罚于他,于是顾不上尊卑有别,急匆匆上前两步,奔到床榻边,隔着两步远,却站住了,不敢造次。
金璃汐听着脚步声接近,她的心砰砰乱跳,手心都是汗,紧张等待着下手的时机。
上官璞哭泣道,“大哥,请上前来帮我将小姐扶起来,她,她怕是不好了——”
守卫心里大惊,连忙上前低头细看,口中呼唤道:“金大小姐,金——”
他的话音未落,床上的金璃汐突然猛地将被子一掀,被子像一团乌云向他卷来,直至将他劈头盖脸地蒙头盖住!
守卫被蒙在锦被里,呜呜乱叫,随后便觉得头顶“嗡”地一声响,整个人便软瘫了下来,倒在了床榻脚下!
上官璞与金璃汐屏息半晌,见守卫没有了动静,便将锦被掀开,只见那守卫头歪在一旁,已经昏迷了过去。
上官璞收起手中的花瓶,吁了一口气,道:“大小姐,咱们没有白练这一招,劲儿把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