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到你,因为得到会更加珍惜。”
    安宁终于破涕而笑,“那你要记住你说的话,不许发泄完自己的兽-欲就不要我了。不许伤我的心,还不许对我若即若离。”
    “兽-欲?”白信宇失笑,“还这么多不许?”
    安宁低头看了看,他的一只手勾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则搂在她的胸部上,她伸手握住那只不安分的手,“下次我一定要站到我师父的阵营去,衣冠禽兽明明是你啊白医生!”
    他一把将她的手困在掌心里,挪到唇边,以舌尖轻舔她的手指,“我还可以更禽兽。”
    安宁的脸红了红,“你……”
    他松开了安宁,转身下了床,然后伸出双臂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你做什么?”
    “帮你洗澡。”
    “我不用……”
    “你在剥夺我的福利。”
    “……”
    安宁的骨子里是有些保守的女生,如果换做以前,让一个男人替自己洗澡,她认为这么害羞的事一定不会发生在她身上。可当一切顺其自然的发生时,她发现这样的亲密行为真的可以很甜蜜。
    氤氲的水蒸气在室内弥漫开来,白信宇的额上已经布满细细密密的汗珠,但他仍然乐此不疲地把浴液涂抹到安宁滑嫩的肌肤上。
    安宁侧着脸看他,“你说你喜欢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
    白信宇手中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安宁敏锐地察觉到他目光中的闪烁,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疑问。
    她喜欢他是从五年前就埋下的种子,可惜这颗种子在生长的过程中遇到了阻碍,一直被埋在土壤的最底层。就在她以为那种懵懂的悸动早随着时间淡去时,他又闯入了她的生活。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温暖,在她迷茫的时候给她鼓励,每一个小细节都成了催发种子成长的肥料,到最后,她就那样沦陷了,并坦然遵从了自己的心。
    可是他呢?五年前他不喜欢她,中间又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离别,仅仅是在重逢后的两个多月内就喜欢上吗?
    安宁一直在等待他的回答,就在她想再追问时,他笑着说:“安宁,你有出众迷人的外表,有异常出色的成绩,你倔强却坚强。有责任心,有爱心,你有太多太多的优点。为什么你会觉得我喜欢上你会是一件很不能理解的事呢?”
    “可是……”安宁仍然觉得他的眼神中有某些不愿触及的闪躲,可是他的瞳孔太深邃,她没办法从里面读懂更多的信息。
    白信宇拉过毛巾盖在她头上,轻轻擦着她的头发,“不要可是了,我喜欢你然后你也喜欢我,然后我们在一起,就是两颗心靠拢这么简单。何必一定要用手术刀把两颗心解剖掉,然后用显微镜去研究这里面的构造呢?”
    他的语气很认真,不像在开玩笑。可安宁听到这里总觉得有些不对,按照他这个比喻法,好像在暗示着什么。他把她的探索和疑问比喻成手术刀,似乎她如果继续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就会伤害到两颗连在一起的心。
    “白医生,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什么,你只要明白我爱你,然后相信我爱你,这样就够了。”
    安宁可以明确的感觉到他有事隐瞒,但他说得对,只要他爱她就够了。其他的那些根本不重要。
    他站了起来,把安宁身上的泡沫冲干净,然后从浴缸里抱出来,继续用毛巾擦拭她的长发。
    安宁一低头就看到他高耸的欲-望,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你又……”
    “别动。”他把安宁的头转了回来,淡笑道:“你满足了它一次它还想要第二次,满足了第二次就会想要第三次,除非你下-体不疼了,今天什么都不做,也不打算复习了。否则不要去招惹它。”
    安宁唇角微扬,笑而不语。
    但是她忽然想到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应该去买紧急避孕药。”
    “我没射在里面。”
    “那也不能保证不……”
    “你上次的月经来潮第一天是6号,今天正好处于安全期,我又在你体外射-精,怀孕的几率很低。”
    “……”很显然和白医生讨论这个话题不是个明确的选择,但是……她一脸错愕地看着他,“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上次来那个的时间?”
    “挂在客厅的日历,那不是公用的吗?”白信宇的眸中闪过淡淡的笑意,似乎很喜欢看到她的窘态。
    “……”安宁喜欢在日历上记东西,她仍然有些不甘心道:“我只是打了个叉而已……这样都能看出来?”
    “不对,你分明是每个月打个叉。相隔时间差不多是28天,一个月经周期,然后我们又共用一个浴室。这有多难推测?”
    安宁彻底认输了,她不知道他也用那个日历,因为上面从来没有他留下的任何笔记,她竟然不知道他有在看……
    为了掩饰尴尬,安宁快速地穿好衣服,溜进他房间,准备把床单抱出去洗,在撤床单时她愣住了,她竟然没有落红!
    她下意识地回头,白信宇斜靠在门框上,很显然也看到了。
    这一刻她忽然有些紧张,主动解释道:“那个……我真的是第一次。”
    “我知道。”白信宇走了过来,帮她一起撤床单,“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个人体质不同,有些女人在第一次性-交时不会流血,这很正常,我从没怀疑过你。”
    安宁站直了身子,看他眸中带着温暖的笑意,弯下腰把床单撤了下来,“我去洗。”
    白信宇刚走到门口,就被安宁从身后猛地抱住,她用额头抵住他的后背,小声道:“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白信宇手中的床单掉落在地上,他转过身,用双手将她拥在怀里,“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反悔都来不及了,不喜欢我喜欢谁?什么叫怎么办?”
    安宁往他怀里蹭了蹭,呼吸着属于他的男性气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就是有一种很不安全的感觉,我觉得这一切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心里总觉得患得患失的。”
    “这才刚刚开始而已。”白信宇宠溺地揉乱了她的头发,“别想太多,一切有我在。”
    安宁的目光正好对着回廊最里面的那个房间,她指了指,“那个房间是做什么的?刚搬进来时我还以为还有一个室友呢。”
    白信宇的身子一僵,淡淡道:“没什么,储藏室而已。”
    “可以进去参观一下么?”安宁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她很好奇他会在储藏室里放什么,会不会也是满满很多箱子的参考书?
    他抬头看了眼时钟,很自然地扭转了话题的走向,“我们去买菜吧,快到时间吃午饭了。”
    他这个反应让安宁更加好奇,可又不能勉强,这种感觉真是一种折磨……
    第二天一早,安宁怀揣着各种不安,来到医院准备开始第二次的轮科。
    陈欢在之后没多久也到了,递给她一杯牛奶,笑着道:“杨光昨天打电话跟我抱怨了好久,你不知道他有多想来妇科。”
    安宁把牛奶打开,诧异道:“你不说我都忘了问了,他被轮去哪科了?”
    陈欢回想起杨光那一脸痛苦的表情,笑得更欢,“肛肠科啊……”
    “……”
    “安宁,说真的,我挺想留在妇科的。”
    “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么?”
    “当年我还是个小女生的时候,曾经因为月经不调去医院看过医生,当时给我诊断的是个男医生。虽然他问的问题很正常,但我还是好害羞来着……”
    安宁抬头就看到陈欢有些绯红的脸颊,她忍不住跟着笑了,“所以你想留在妇科,想给这里多添个女医生?”
    陈欢点了点头,欢快地挽起她的胳膊,“走吧,去妇科报道!”
    两个人从电梯里出来,安宁看着眼前的指示牌,心情可不像陈欢那么雀跃,虽然轮到妇科实习对她来说也是一件挺开心的事,可一想到罗瑶指责她的那些话,她已经预感到这次实习不会那么顺利了。
    果然,罗瑶朝她们这边走了过来,双手插在兜里,面无表情道:“我姓罗,是你们在妇科实习期间的导师。”
    陈欢很开心地凑了过去,“罗医生你好,我叫陈欢,我们见过的!”
    “是么?”罗瑶的反应淡淡的,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陈欢以为她忘了,解释道:“就那次在急诊科的时候,你当时还夸我做的很好来着!”
    安宁暗叫糟糕,没想到罗瑶竟然转过头来,微微勾动唇角,似是在笑,“哦,是你,你叫什么欢来着?”
    “陈欢。”
    这时又有一个女孩走了过来,“罗医生你好,我也是来报道的实习生,对不起我迟到了吗?”
    罗瑶看了看手表,“没有。”
    陈欢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安宁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也是一愣……是丘敏。
    她几乎快要忘了这个人的存在,没想到轮科竟然会再次遇到她。再看陈欢看到丘敏时那难堪的表情,再想想自己和罗瑶的冲突。
    如今四个女人举到一起,真是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安宁默默地在背后握了握陈欢的手,其实她觉得陈欢没必要这么紧张,陈欢是在丘敏和柯帆正式分手后才和柯帆在一起的,完全没必要像小三见到正室那么慌张。
    再看丘敏,她很镇定,还冲陈欢微微一笑。
    不过安宁看着这一笑,不这是否出于偏见,她竟然觉得丘敏的目光里透露着精明,那笑意并没有渗透到眼睛里。
    “我相信每个导师都有自己带学生的方式,不管你们之前在哪个科室实习,和之前的导师有多亲近。我现在很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不喜欢和人亲近,也不喜欢别人来亲近我。”
    罗瑶将视线转到安宁身上,似笑非笑道:“安宁,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隐形人
    整整一个上午,安宁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事,开验单、拿验单、贴验单,罗瑶对她的态度极其冷淡,除了工作相关事宜,多一个字都不会和她说。
    陈欢在休息室时忍不住抱怨道:“我们是来学习的,不是来打杂跑腿的,罗医生分明是把那些她自己讨厌做的事全都丢给我们做嘛!这算什么?当我们是垃圾桶吗?”
    安宁听了一笑置之,“罗医生不是林医生,以后这些话你最好少说,小心祸从口出。”
    陈欢撇了撇嘴,“说都不让说,还让不让人活了。”
    话音未落,半掩着的门忽然被人碰了一下,门口有一抹白色的衣角快速闪过。
    “糟了!”陈欢马上跑到门口一看,只见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她长叹一声,“完了,好像被人听到了,这回我是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