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看我:“你这张小嘴,尝起来这么甜,怎么就说不出一句好听的话来?叫、床也不行,跟被宰了似的哀嚎,我现在就来教教你……”说话间,唇又毫不迟疑地落了下来,精准地封住了我的。
我气得手直打他,想说话,但一松口就被他的舌头狡猾地钻了进来,与我的纠缠不休,哪里还有说话的余地,只能对着他干瞪眼。
偏偏他又不在乎我瞪他,吻得沉醉,吻够了,终于松开我,腿上用力想要打开我的腿,我惊得不由得大呼起来:“不要!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么……”
他动作果然立马顿住,看着我,目光灼灼:“再说一次,答应我什么了?”
我愤愤地别过头去,过了好半天,才声音小如蚊蝇回答:“答应你,住在别墅……啊!”话没说完,就被一声惊呼所代替。
这个不讲信用的男人,趁着这一瞬挺身进入了我。
我恨得咬牙,大声嚷着不断推搡他:“杜珉南你不讲信用!我都答应了!你出去,我快累死了,我要睡觉……”
天地良心,我这一次是真的在拒绝!可话一说出口,连我自己听着都觉得像是在撒娇……
杜珉南对我的抗议置若罔闻,埋首在我胸前,□急凑地开始了律动,一下一下,声音含糊不清地从我胸口传来:“晚了,你自己挑起来的火,自己灭……”
“混蛋!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我使劲儿推他,又推又打。
他终于抬头,眸子迷蒙地看着我,突然腰身一顶,身体猛地沉下来,下、身坚硬的器、官一下子就直接抵到了我的最深处。
我因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张开嘴就欲惊呼,但又被他抢先一步,声音全被堵在了唇间。
他急不可耐地在我的甬道里快速进出,每一下都深而猛。我手原本还坚持着在推打他,但不知从何时起就滑上了他宽阔的背,指甲无知觉地掐进他肉里,以纾解身上极致的疼痛与欢愉。
我感觉到他薄凉的唇,顺着我的脖子一点点轻咬着下移,扫过锁骨,到胸前柔软的顶端,所过之处,一路点起了簌簌的火焰……我眼前一片眩晕,紧紧搂住他精壮的腰身,任由激情如风浪般席卷而来,将自己淹没。
*
我到了报名最后一天才回到学校。
迎新工作早已经完成了,校园里又出现了一批新鲜的朝气蓬勃的面孔,同学之间和往常一样热闹地谈论着,经过一个暑假时间,哪一对儿成了,哪一对儿又散了……除此以外,一个暑假,似乎并没有给这所学校带来什么大的变化。
景物依旧是原来的景物,校园景色郁郁葱葱,我离开的时候,荷塘里的荷花才露尖尖角,但现在再经过,就发现那里已经是葱茏葳蕤。
我们院的学生会有一项传统,就是每年在开学后的第一个周末,趁着荷花开得最好的时候,部长团一行人到荷塘边留影,照片留存下来,作为这个协会的历史可以追溯。
之前两年,我们都是在杜思哲的带领下去拍照。杜思哲是一个很有创新力的**,我们的照片上总是各种千奇百怪的造型,新颖又好笑,每年大家拍照都拍得兴高采烈。
但是今年,新会长显然没有像杜思哲那样开阔的视野,做起事来也没有那样的手腕,这个新团队在他的指挥下,磕磕碰碰,最后才总算是拍了几张能入眼的集体照。
拍完照,大家就散了。
我没什么事急着去做,就一个人站在荷塘边看这一池魅力的荷花,出了很久的神。
荷花谢了可以再开,年复一年。可在这个荷花再度繁盛的季节,我和杜思哲的关系,却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
这世上又有多少事是能回得去呢?
人一路走,一路往前,身不由己。曾经那么亲昵的,转眼间也可以变成陌路,而曾经那么憎恨的,也可以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渐渐依赖……或许,人生本来就该如此。
洁洁因为家里出了那样的事,这学期在学校的时间就更少了。
家里的饭馆少了陈贵忙不过来,她得帮忙,医院那还需要人时不时地就去看看。
她现在基本就是教室、饭馆、医院三处来回奔波,连之前一直跟我一起做的社团也退了,每天一上完课就骑上单车回家,第二天又带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出现在课堂上。
我每次看她这个样子,都忍不住为她感到心疼。
不过,自我安慰地想想,这也是有好处吧。比如,正是因为她忙得没时间顾及我,所以我才能开学这一周都安安稳稳地每晚在别墅过夜,没被她发现。要真被她发现了问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上午十点,我们的专业课正在进行,就在这时候,大教室后门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我一下子回过头,就看到洁洁正猫着腰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她走到过道边我为她占的位置上,这才舒一口气,坐了下来,表情贼兮兮地朝正坐在旁边写笔记的我抛一个媚眼,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向阳坊的招牌菠萝包来,放我我面前的桌上,小声凑到我耳边说:“给,我多买了一个,你肯定还没吃早饭呢吧。”
我停下笔扭过头看她,朝她灿烂一笑:“谢谢!”说着便将桌上的菠萝包拿到手上,塞进自己的桌肚里。
她不知道,其实我已经改掉不吃早饭的坏习惯很久了。
最近一段时间,杜珉南基本每天都会在别墅过夜,第二天也在那儿吃早餐,所以我得陪着他一起吃。好几次,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快迟到了,却还是坚持陪他吃完了才走,否则,他也不会让我离开。
不过,洁洁这丫头当然不知道这些,她只知道我最爱吃向阳坊的招牌菠萝包,所以还是像以前那样,每天早晨顺路就帮我带一个。
我心里美滋滋的,一个人想着,不由得笑得开心。
下了第一节课,中间有十分钟时间供休息,我坐在座位上把菠萝包掏出来,一边高高兴兴地吃着,一边看着洁洁坐在旁边埋头抄我的笔记。
我们正聊得开心,就在这时,不远处走过来一个我们班的同学,叫严子琪。
她是我们班的学习委员,但因为我和洁洁都不是什么爱学习的人,所以平时跟她并没有什么交情,但此刻,她在我们俩面前停下时,脸上的表情却不同寻常得兴奋,满面笑容地开口对我说:“安染,你听肖导说没?”
我停下了正在咀嚼的动作,看着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听说什么?”
她咧嘴一笑,笑容无比灿烂,毫无遮拦地就说出了口:“就是留学名额的事儿啊!肖导说,咱们班有十多个人申请呢,但是就咱们俩被选上了!”
“……”
我瞪大了眼睛,来不及给严子琪任何回应,下一秒立马扭过头去看洁洁。
洁洁也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好半晌,才愣愣开口,说出了几个字:“小染,你……”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却因为惊讶过度而呆在原地,一个字都答不上来。
站在一边的严子琪看我们俩这样子,便知道大事不妙,于是尴尬的一声:“额……那个,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你们聊!”话没说完,人就从我们身边消失了,带动了一阵空气。
我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秒,手上咬了一半的菠萝包就被洁洁一把抢过,她扔下笔,重重一下将菠萝包拍在我们俩面前的桌上,眸子里燃着熊熊怒火:“安染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就去申请出国名额了?你把话说清楚了!”
“我……”
我半天还是没说出第二个字来,脑子里嗡嗡地响,一片混乱。
上课铃声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我被吓得浑身都颤了一下,但悬着的心里也立马就落下了。上课了,那就没法说了,我好歹有四十五分钟可以想想该怎么跟洁洁开口……
正想着,瞥身边的洁洁一眼,却见她动作气势汹汹地收拾自己的书包,将我的笔记本一把扔到我面前,接着转身就走。
“洁洁!”我喊她一声,还得顾及着周围的人,不得不压低声音。
她刚走出去几步,距离这么近肯定能听得到的,但她就跟没听到一样,步子飞快地往门口冲。
30、要不是他
我扭过头看一眼台上正兀自讲得沉醉的教授,下一秒,将桌上的东西全部胡乱塞进书包里,轻手轻脚地就追着洁洁从后门跑了出去。
“洁洁!”
出了教室门,远远看到前方那个斜挎着包走得飞快的身影,我再也不用顾及周围环境地放声大喊起来。
但她依旧是闷着头走路,气势汹汹,权当不知道我在身后追她。
我被她逼急了,撒开腿就往她身边跑过去。
“洁洁,站住!你听我解释……”
我终于将她拦下,一只手臂伸她跟前,扶着腰大声喘气,话都几乎说不出来。
她推开我的手往前走,走了两步,被我拦下,她又走,我又拦下……
如此重复了好几次,她也烦了,终于停下脚步,看着我的目光中依旧是怒火熊熊,硬着声音就开了口:“好!解释!你现在就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自己一个人悄悄报了留学?为什么事先在我面前扮无知?我跟你说起留学的事情你一脸无事的模样,现在倒好!名额都下来了!安染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杜思哲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你知不知道我一直把你们当成好朋友!可是你们呢?把我当成什么了!”说到最后,她已经止不住地开始哽咽,眼眶通红。
我静静看着她激愤地说完这一通话,眉头不自觉地就微微皱了起来:“对不起……”
我多想告诉她,对不起,我也不想瞒着她,选择出国我也是逼不得已……但是终是什么都没说,只咬着唇,任由水汽在眼里氤氲开来,捂着嘴巴,拼命摇头。
因为我怕,怕她知道了真相,知道我现在厚颜无耻地做了杜珉南的情人,会怎么看我……
杜思哲不理我了,我现在只有她了,所以我更不想连她都失去。
洁洁哼了一声,狠狠用衣袖抹了一把脸,瞪大眼睛看着我,声音依旧在颤抖,语气却明显比刚才有所缓和:“小染,我只是想你知道,我是你的好朋友,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义无反顾地支持你,就像你拿钱出来帮我哥哥垫医药费一样,我是不会因为自己不愿意你出去,就阻碍你的前途……我只是不想你瞒着我,你明白么?”
她眸子里波光闪闪,泫然欲泣却又故作坚强的模样叫人看了忍不住心疼,我眼泪顿时就不受控制地地涌出了眼眶,口齿不清地一个劲儿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洁洁,谢谢你……”
我是怎么都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体贴的话,我以为她会因为我抛弃她一个人申请出国而生气,却原来,从始至终她介意的都只是我的不坦诚。
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感动,刚刚还是在拼命摇头这会儿又忙不迭地改为点头,我想笑却又止不住眼泪,就这么又哭又笑的,像是个疯子一样看着她。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她也平静下来了,想起了自己刚才的话,瘪了瘪嘴,道歉的语气带着几分逞强:“那个……你别介意我刚才的话,我太激动,气糊涂了,你怎么会和杜思哲一样呢?他才是真的过分,啥都不说就抛弃了我们这**朋友……”她喃喃的说着,像是被自己的这话戳到了痛处,声音不由得又小了下来。
我知道她心里的想法,我再明白不过,杜思哲突然的冷淡伤的从来都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心。
我像平常一样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她:“别想了,算了吧……没有他,我们一样可以活得好好的……”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浓重的鼻音。
她垂着头,点点头,又突然抬起头来,脸上还残留着泪痕,但眼里已经没多少湿意,皱着眉看我说:“小染,你把钱用来帮我们家,那你出国的钱……可怎么办?”
我看着她认真的神情,知道她是彻底气消了,终于破涕为笑,搂着她肩膀的手又用力几分:“放心,没事的!我现在正在帮有钱人当家教,赚的钱不少呢!而且我把爸爸的遗产还有一部分,管我是够了,你就不用为钱的事担心了……”
一边说着,一边带着她就慢悠悠地向前迈开了步子。
我们在这儿又哭又笑地站了好一会儿了,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