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妥协。
    因为那不是白洛天的个人意志,是无可奈何才做出来的决定。
    比起白洛天死掉的事实,她更愿意看到他活着。
    这就是现实,虽然知道他不得已碰了别的女子,但比起以后再也见不到他,比起玉石俱焚,她更乐意他活着!因为,没有什么比爱人活着更重要了。
    “师父……”步陌然想到这里哭了起来,抬眼一看,见聂惊郓心疼地看着自己,马上道,“哥哥,你出去好不好,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放心,我不会自杀的,我还没脆弱到那种地步。”
    哥哥?聂惊郓的眼神暗了暗,你这是在提醒我什么吗?可是,已经晚了,我已经成魔,为了你。
    但是,他还是点点头,温顺地走出去了。
    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步陌然把脸沉浸在水里,终于毫无顾忌地哭了起来。
    她是可以一死了之,但重活两世,身体好不容易健康的她,又是那么珍惜自己的小命!而且,她在这里死去,外面的人回去后又怎么向皇太后他们交代?
    她咧嘴笑笑,自嘲道:“别找借口了,步陌然,你其实心里是怕死的。”
    又是一袭热潮袭来,她的身体更加火热,皮肤似乎真的变薄了起来,稍稍碰触到就会引起一阵清颤。
    她知道,她身体逐渐在流失水分,喉咙也逐渐干渴起来。
    她现在迫切需要一个男人!
    “师父……”她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眼泪不禁流了下来。
    难道自己真的要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吗?
    艰难的抉择,痛苦的选择……步陌然眼前仿佛看到白洛天离去的身影……
    师父……
    步陌然面无表情地忍耐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因为极度的渴望,她的脸已经扭曲了起来。
    师父,我还能撑多久……
    她忍耐着,面色粉红,肌肤如花一般娇嫩,身上破碎的衣裳沾湿了后紧紧地贴在诱人的身躯上,充满了媚人的诱惑。但是,她的眼神却异常地痛苦,纤长的手指紧紧地抓住浴盆的边缘,进的青筋都暴起。她的指甲很短,却还是让她掀翻了。
    随着时间缓慢的流动,步陌然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仿若正在沙漠中行走,头上的太阳紧跟着她。
    身体极度地干渴,她继续要水,而浴桶的水却似乎都沸腾了起来!
    步陌然终于想扯开自己身上的衣裳,她的手在颤动,很无力,直到好一会后,□□的药效过去了,她终于成功地褪下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裳。
    可是,还是很热。
    呜呜……像一只小鹿般,她掩面哭泣了起来。
    可恶!要是让她知道是谁把这药制出来的,她非把他抽筋剥皮不可!
    叩叩叩……门外,轻轻响起了敲门声,却让步陌然警惕了起来。
    “谁?”她强自镇定,大声道。
    “是我。”聂惊郓清澈的声音跟着响起,担忧地问道,“然然,你还好吗?”
    步陌然乍一听到男人的声音,又是一阵轻颤,定了定神,这才说道:“很好,不要进来。”她感觉,自己似乎快耳聋了,要不然聂惊郓的声音怎么那么小?而自己的耳朵却轰隆隆地响。
    聂惊郓沉默了。
    阎烈阳的声音却跟着响起,叫道:“然儿,实在受不了就说,千万别折磨自己。”
    “这药你是挨不过去的。”凤盏低低地叹息声幽幽地传来,在大声道,“何苦为难了你自己。到目前为止,时间才过了半个时辰。陌儿,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后面一句话的意思是,我们会帮你解除药效的。
    半个时辰!对于她而言像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竟然只过去了半个时辰吗?
    步陌然快崩溃了。
    门外的院子里,阎烈阳皱眉道:“你是不是说错了?明明已经过去了一个半时辰了。”
    凤盏瞥了他一眼,望天道:“这是给她在心里施加压力,让她早点屈服。”
    “可是,我心疼她。”聂惊郓撅撅嘴,从自己制造出来的洞口抽回视线,小声地说道。
    “不许偷看!”阎烈阳拉起他的衣领,妒忌地说道。
    “你自己刚才也看了。”聂惊郓反驳。
    “我是怕然儿伤害自己。”阎烈阳瞪着他,“心疼死我了,凤盏,她的指甲都裂开了,怎么办?流了好多血。”
    “我好想快点冲进去!”阎烈阳紧紧地握起拳头。
    “会不会……”聂惊郓看着凤盏,问道,“我们是不是做错了?我不忍心看到然然这么受折磨。”
    “聂惊郓,开弓就无回头箭,大丈夫做事之前都应该想清楚后果,不要一会要一会不要,既然我们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那这个过程就应该已经向想到的。”他面色坚毅地看着前方,道,“她现在是会受一点苦,但如果不受苦,她又怎么肯接受我们?”
    他叹了口气,道,“从我们计划这件事开始,一切就已经注定了。注定了我们要伤害她,要伤害白洛天。可是,我不悔。”
    “凤盏说得对,现在不让然儿痛上一痛,她会一直忽视我们的感情,会一直认为对我们没有感情。以后,我们比她更为痛苦,并且,我们的痛苦是绵长不息的。”阎烈阳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坚决,道,“我们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所以,一定要好好把握。”
    “而且,我记得这药还是你从别国弄来的。”凤盏再次补充。
    聂惊郓顿时沉默了,过了一会才道:“可是,我们骗了她,利用她的信任。”
    “这不算骗。”凤盏摇摇头,道,“茅家是要以下犯上,我只是利用了这次机会而已。而且,要不是陌儿自己决定出都城,我的计划再高明也没用。不过你说的的确有理,要不是她信任我们,我们不会那么轻易就得手。”
    “所以,我以后会好好补偿她的。”阎烈阳哑声道。
    “那药,真的对她的身体没什么伤害吗?”凤盏再一次问道。
    “不会有伤害,只是会有几天的不适,没什么力气。”聂惊郓摇头。
    “她会把我们记得很清楚的,会恨我们的。”阎烈阳冷声道。
    “是的,但是,我还是希望她知道是谁在爱她。”凤盏叹了口气,道,“恨就恨吧,与其向五年来的视若无睹,还不如对我冷眼相对。”
    门内,又传来了步陌然轻轻的呻吟声,三个男人的喉咙一紧,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木板门。
    “快到时间了,待会,我们谁进去?”凤盏低声问道,看着自己的折扇。
    另外两人不语,僵硬着一张脸,手却轻轻地颤抖。
    “难道一起上?”凤盏“啪”的一声打开折扇,轻笑道。
    阎烈阳和聂惊郓顿时一个脸更黑了,一个脸更红了。
    虽说祈莲国里有一些家庭是一妻多夫的,平时也听说他们是同处一床,甚至事后还比较那啥功夫的,比较谁比较讨妻子欢迎。
    但是!但是,他们可都是雏儿啊,面对的又是自己渴望已久的爱人,万一一个把持不住在他们面前丢脸,那可如何是好?
    所以三人有默契地打算一个个来。
    “三个一起,然然是受不住的。”聂惊郓擦了把额头的汗珠,从怀里掏了啊掏,把一个精致的小瓶放在自己的手心里,道,“这是我弄来的,可以让她少受点折磨。”
    “你怎么……呃……那么懂?”凤盏探究地看着他。
    “这有什么好不知道的,我小时候在青楼待过,而且,我手下什么样的人都有,这我当然懂,所以我第一个进去。”聂惊郓高昂着头。
    “不行,既然你那么懂,就最后一个,我第一个,我和然儿相识得最早!”阎烈阳听着门内销魂的声音,早就已经心急如焚了。
    “那我可是和然然同甘共苦过的,她对我最是温柔,我先进去。”聂惊郓马上瞪着他。
    “你是她哥哥,她会有心理障碍的!”
    “可是,我进去,她会不设防的!”
    ……
    两人又是一阵叽里咕噜,就差没打起来了。
    凤盏气定神闲地摇摇折扇,微笑道:“怎么说我都是最迟的一个,我和陌儿相识最迟,平日里她也防我防的厉害,所以我就最后一个了。不过,依我的建议,你们两人既然争不过,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用另一个办法来裁决。”
    “什么办法?”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烈阳服用过烈焰之花,内力深厚,而惊郓是武林盟主,武功高强,所以你们两个可以选择打架,谁输谁赢一目了然,另外一个也不得反悔。”凤盏慢条斯理地给出办法。
    “说的对极!”阎烈阳点点头,他第一次见到聂惊郓就不顺眼,之后虽然顺眼了,但也还是看他不对。此刻能打赢他,他一定心服口服!
    聂惊郓却在心里盘算着:这阎烈阳头脑简单,虽说内力深厚,但到底拳脚功夫不如我,而且经过那么多年的江湖生涯,我肯定能轻易地打倒他。
    两人刚要动起手来,凤盏摇摇头,道:“你们想让陌儿知道吗?虽然她现在可能已经听不到了,但最后还是去前院打?小心地好,我在这里等你们,快点,时间差不多了。”
    两人一听,有道理,于是就忙快速地飞身离去。
    凤盏看着他们的背影,狡黠一笑,等了一会儿,立马就转身推门进屋。
    把门闩拴上后,凤盏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浴桶里正在喘息的步陌然,只见她青丝如瀑布般散乱下来,全身上下湿漉漉的,也光溜溜的,露出的肌肤娇嫩而红润,动人之极。
    “陌儿……”他低低地唤了一声,话刚出口,就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
    步陌然神智依然清明,她可以看到凤盏推门进来,看到他开后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她竟然听不见他说了什么?
    “我怎么听不见你说什么?”她吃力地说道,一句话就让她气喘吁吁了。
    长久的折磨,已经让她精疲力竭,苦不堪言。
    凤盏走了过来,轻轻地把放在她的耳后,开始揉捏。
    “不要过来。”她的耳鸣情况似乎好了很多,于是想伸手阻止他的行为,却发现自己再碰上他的时候,手竟然控制不住地想直接缠上他。
    凤盏知道步陌然此时已经没了力气,也不再说什么,而是把她从温热的水里抱出,看到她血迹斑斑的手指和大腿,他不由得一震,心疼地说道:“你怎么就那么倔强呢?”
    步陌然茫然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吃力地说道:“请,不要碰我。”
    “对不起,我做不到。”凤盏摇摇头,看着细密的水珠从她柔嫩的肌肤上滚落,浸湿了他单薄的长衫。接着,鲜艳的红梅在他的眼前绽放,下面那湿热柔软的触感传过来,让他再也维持不住平顺的呼吸。
    颤抖着双手把她放在床上,帮她的头发和身子擦干净后,他就很直接地拒绝。
    如果之前他还能收手,那看到这美景,那是不可能的了!
    “这一次,我不会放手。”凤盏不在忍耐,他轻轻地吻着她,把那一个个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肩后,颈侧,再缓缓的蔓延到了她的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