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拉我出来做了挡箭牌!”
    “啊?真的假的!?你真的跟林总没有那啥的关系啊?”李姐那眼珠子亮的立马由狼升级为饿狼了。
    “真的!我发誓!”我举起手一本正经。
    “咳咳,就这事儿还用得着发什么誓呀,其实本来大家就觉得这件事太诡异太不符合大自然的规律了。你们俩之间,那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的距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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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姐,就算你要表达自己很相信我的话,也不要这样来表达好伐?
    “咳咳,那个,虽然我们确实没什么关系,但是毕竟林总是有意误导大家的,所以我也不好直接说出去,因此呢,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哈。”
    “好好好,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李姐将胸脯拍的“啪啪”响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
    于是,一两个小时后,就在李姐的“信誓旦旦”里,周围同事看我的目光又由“阶级敌人”转化成“革命同志”了。见目标已达到,我总算放下了一颗心。
    好容易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我迅速地收拾东西奔向员工餐厅。早上起床晚了没有吃饭,靠到中午我早已饿的快要见马列了。于是火速地点了菜,然后对打饭的大娘说:“麻烦您我的饭快一点啊!”
    只见那大娘答应一声对里面喊道:“里面的快点!外面要饭的急了!”
    -_-|||
    大娘,不带您这样吧……
    “啧啧,一天不见,方小姐又升级了啊。”背后传来一声嘲笑,我一转身,又看到了那张无处不在的脸。
    “嘿嘿,林总好。林总怎么也来员工餐厅吃饭?”好吧谁让人家是当官的呢,我这样还要靠着人家薪水过活的小老百姓就只能有气也往肚子里咽。
    “怎么?我不能来么?”
    “不不不,当然能,我就只这么一问。嘿嘿。”这时打饭的大娘叫我拿饭,于是我赶紧去端盘子。看着盘子里那二两米我有点郁闷:“那个,大娘啊,能不能再给我打点饭啊?”
    “二两还不够吃啊?你一个姑娘家长的什么肚子啊?真是,小兵的命偏偏还长个将军的肚子!”那大娘很是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勺子一扣,又给了我二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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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无论过程如何,最终我还是拿到了四两饭。
    我端着盘子左右逡巡,最终看到了李姐招着手对我抛出了橄榄枝,于是赶紧过去,将盘子一放,往凳子上一坐——然后就一个闪腰四脚朝天躺在了地上。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望望突然空了的身后,再咬牙切齿地瞪向站在我身边一脸无辜的,手里拿着原本是属于我的凳子的某人。面对我的目光如刺,他却依旧一脸无辜很是淡定地在旁边坐下了。
    我我我我!我忍!
    从别处又拿来一个凳子坐下,我专心致志地开始吃饭,刚扒了两口,就听到林然不怀好意的声音:“恩,今天打了这么多的饭,看样是有□了?”
    “咳咳”“咳咳”,原本因为桌上突然多了一个大人物,所以大家都吃的很是安静,他这一开口,呛住了一片人。
    我靠,我就失误那么一次,你丫是要给我记一辈子吧?我装傻充愣地嘿嘿一笑,权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埋头奋斗。
    我正吃的欢,碗中突然就多了一个白花花的肥肉,我一皱眉刚想把它扔出去,就听到林然用阴测测的声音在我的头顶说:“你不是一直都最喜欢吃肥肉了么?那,都给你,快吃吧!”
    我被噎了一下,瞪着眼睛看他,我哪辈子说自己爱吃肥肉了?我怎么不知道?他却用更加柔和慈爱的目光望着我:“来,快吃了吧。”
    我刚想开口拒绝,他的手就揉上了我的脑袋,然后我憋屈的脸就被按了下去。于是我就只好屈于威武,默默地含泪将那片我最讨厌吃的肥肉吞了下去。
    他“慈爱”的使劲拍拍我的脑袋:“你看看你,这么急干什么呀?都不嚼一下就直接咽了的,来,我这里还有很多肥肉的,你慢慢吃。”
    我望着他点的那盘五花肉内牛满面了……
    可是让我更加内牛满面的事情还在后面,李姐他们一看连老总都贡献出来自己的菜了,于是一个个也不甘落后地赶紧将自己菜中的肥肉都挑出来放到我的碗里:“哎呀原来小方喜欢吃肥肉啊我这里也有的来别客气尽管吃……”
    霎时间我的碗中就堆积起了一个肥肉的小山。于是,那一下午,我一直在不停地打嗝,嗝出来的都是白花花油腻腻的肥肉味……
    好容易挨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们部经理像鬼一样突然出现,面无表情地说:“昨晚上是整个公司一起吃饭,今天晚上咱们部和技术部市场部一起吃个饭然后去溜冰,我就不去了,大家随意吧。”
    话音刚落,一阵欢呼。我激动地手舞足蹈,靠靠靠靠又有白吃的饭啦!
    一群人火速收拾了东西在楼下齐聚,我刚奔下楼去就看到一辆很是眼熟的车子,正在想我为啥看见这个跟我这种贫民丝毫搭不上边的奢侈品眼熟呢,就见林然从车里下来,器宇轩昂地走到一边的同事面前问:“怎么都聚到一起了,要干嘛去?”
    “我们这是要去聚餐然后去溜冰呢,林总要不要也一起啊?”
    我突然觉得右眼猛地一跳,心中暗呼一声:不好!
    只见林然桃花眼微眯,抿起唇角,笑得宛若百花盛开:“好啊。”
    刹那间,我听到自己饱含希望的心,“咚”的一声,落入了绝望的深渊……
    我本以为林然也要跟着一起去就够绝望的了,没有想到更绝望的是,就在我站在那里心中默默哀嚎的时候,其他人都迅速分乘两辆车坐好了,楼下就剩下了靠着香车笑得格外美人的林然和一脸茫然站着不知道去哪儿的我。
    “怎么?方小姐还等着我为您铺一条红地毯才肯移驾么?”眼前这张脸任谁看都是幅赏心悦目的美男浅笑图,我却怎么看怎么觉得是既奸又诈。
    鉴于他还掌握着俺们滴四两米,我赶紧服从淫威七手八脚地上了他的车。一路上我屏声息气,夹紧了屁股就怕一个不小心又招来他那毒舌。他也不说话,径自放了一首外文歌。
    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我看着窗外陆陆续续走过的中小学生,心中甚是感慨,想几个月前,我也是一象牙塔里的天之骄子,可是现在,我就是一“万妖塔”里最最底层的虾兵蟹将。
    我一直认为人类有两次进化,第一次是由光着身体嗷嗷叫到穿着衣服叽里呱啦的由猴到人的进化,第二次就是由天真烂漫的学生到刀枪不入的白领的由人到妖的进化。像林然这种完全进化级人物就成了终极boss妖物,而我这种还没有进化完全的,就成了人妖……
    我正在那忆甜思苦呢,突然见一对穿着小学生校服的小男孩和小女孩手拉手走到了车边停下。那小女孩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嘟着粉嫩嫩的嘴唇,拉着那小男孩的袖子使劲地摇晃:“你说,你到底爱不爱我爱不爱我啊?”
    吾靠!才这么点就知道爱啦?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天天上墙爬树拿自己当猴儿使呢!
    那小男孩挠挠脑袋,瞅瞅小女孩,再挠挠脑袋。
    那小女孩见小男孩老是不回话,一撅嘴不乐意了:“哼!你就是不爱我!”
    小男孩望着赌气的小女孩,一摊手无奈地说:“我妈妈每天给我三块钱零花钱,我有两块五都给你买零食了,你说我爱不爱你啊?”
    “噗——”
    “噗——”厄……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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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刚才被这俩祖国的花骨朵一逗,我一下没憋住,在喷笑的同时,将憋了许久的屁也喷了出来……
    尴尬地回头去看林然,只见他先是一脸欲说还休半是怜悯半是嫌弃地望着我,而后就很淡定地开窗通风了……
    我靠,为什么这么丢人的总是我啊总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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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容易到了吃饭的地儿,林然停车,我赶紧向门口冲去。哇哦这家饭店迎宾的竟然不是美女而是个小帅哥!见小帅哥对我露出桃花朵朵开的微笑,我一激动,在冲到台阶上面的时候没有及时刹住闸,一个踉跄扑到了地上——真真是跪倒在了小帅哥的牛仔裤下了,我囧。
    赶紧拍拍屁股站起来,强装镇定地往两边看了一下——还好,丢人现场只有我与帅哥两人。
    “嗤。”忽听得后面一声轻笑,我一扭头——果然,我就知道哪里有杯具哪里就有他。去停车都还能赶上我的现场直播,这速度,是不是人啊?!
    林然长腿一迈,几步跨到我身边,轻声说:“啧啧,原来方小姐这么饥渴啊?见到个男人就扑上前去了……真是饿虎扑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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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曰: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体无人替。
    于是,我恨恨地瞪着林然的背影,我不生气!!!
    作为一个既宅又腐,前途未卜的宅女——哦不对,请叫我居里夫人,我讨厌凑饭局。因为饭局总是热热闹闹地开场,你来我往地推挡,杯盘狼藉地散场。这会让我觉得把本应该用来看ooxx片子的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时间浪费在口水战中简直是该遭天谴的。
    可是作为一个既穷又酸,偏偏对于美食事业又有着如火一般的热情的葛朗台,我又无比地热爱着吃白食。
    政治老师教的好,矛盾是既对立又统一的。从前我一直认为这两者是不可调和的,可是此刻,我终于觉得这两者还是可以有机统一的。当开饭前林然大袖子一挥宣布这顿饭由他买单的时候,我前所未有地觉得他长得真是帅啊,帅的好像那闪闪的人民币似的。
    开饭后同事都纷纷围绕着以林然领导为中心的饭局重心,实施有酒必敬,敬完了再敬,有马屁必拍,拍完了再拍的方针,坚决贯彻“三个代表”重要思想……(不好意思新闻看多了请54我……)
    反正我对于林大仙人是避之不及的,上次聚餐时血淋淋的教训还在呢,所以这次我挑了一个离他最远的旮旯儿坐着,菜一上来就埋头猛吃。这次聚餐没有师兄,只剩我一个人发暗器,甚是寂寞呀……
    席间听得八卦的李姐问市场部一gg:“哎,技术部的小a是不是追你们部的小c啊?”
    那gg先是茫然,而后点头道:“对啊对啊,小a每天下班准时到我们那里报到呢!风雨无阻每天守在那里跟个望妻石一样。”
    王姐插话道:“什么什么?小a追小c?不是吧!小a顶多就一米七吧?可是小c足足有一七五啊!况且你看看小a作为一个男人却比女人还苗条,那小身板儿跟个麻杆儿似的,可是小c壮实的那不跟一铅球运动员似的啊?小a追小c?这俩人要是在一块儿了,也太夸张了吧!”
    李姐沉重地点点头:“所以说,这整个儿就一夏利发动机装在大解放上,拖不起来嘛!”
    “噗——”我一口饭全喷了出来。
    李姐您太牛掰了,一句话把一桌子人都乐翻到桌底下去了……
    等大家的马屁都拍的差不多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我也风卷残云肚皮基本溜圆了,一群人就浩浩荡荡地出了饭店杀向附近的一家室内溜冰场。
    我已经很多年不溜冰了,就初中的时候还跟安好去玩过那么一两次,摔得鼻青脸肿的回家。再次踩着冰刀上场,我颤颤巍巍晃晃悠悠抓着护栏跟踩地雷一样地一点一点小心前进。
    “人家溜冰都是冰上芭蕾,你溜冰怎么就浑身抖得跟触电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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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个调调,不用思考我也能知道是谁了。暗暗地翻个白眼,权当什么都没听到,可是看着林然跟一阵风一样“嗖”地就从我身边滑过去了,那动作舒展的,果然很有舞蹈的感觉。我心里痒痒的很,于是尝试着放开护栏轻轻往前迈了一小步——“啪”!干脆利落地摔了个底儿朝天。
    可恶的是偏偏在我手脚并用奋力挣扎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林然又滑过来了。奶奶的这溜冰场这么大他偏要从我身边滑过去,还非要滑到快到我面前了再突然做一个看上去挺难的闪身,吓得我本来都爬起来一半了一下又趴了地上去了。
    就这样连续几次之后,我已经累的快瘫了。好容易坚强地从冰上爬了起来,我打算不再在这个有林然的危险之地站着了,还是赶紧回到护栏的怀抱吧。可是就在我眼瞅着就要抓到护栏了,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就听身后一声熟悉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