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是好脾气,是很好说话,对人待物都温柔到不行,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生气,许贤觉得自己认识的施盛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施盛不是那个会对他笑,对他别扭,给他变一些小小的魔木的施盛,而是个恶魔……
    是个打碎了平静表面,将他拉入难堪境地的恶魔。
    许贤也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的无力和到最后身体的妥协。
    因为男人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施盛操弄自己的时候,自己是怎么摆弄腰肢,自己是怎么紧紧咬着施盛不放,是怎么说出那些羞耻到如今想起来恨不能将头埋进胸口的话来……
    许贤忽然觉得自己失去了某个重要的东西,就像是施盛说的那样,他被他弄脏了……
    里里外外……
    都已经沾满了另外一个人的体液,他的后腰下的隐秘之地至今还有着被贯穿的错觉,沾满都合不拢,松软的红肿着,满身也都是明显耀眼的痕迹……
    许贤向来没有多少的安全感,仅剩的最后一点,这下子也被施盛彻底破灭掉了。
    男人以前被周童,被姚生压的时候,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抗拒,这次却无法接受甚至对施盛产生了抵触,他还记着施盛当初拍下了他们莋爱的画面,还记着施盛说舒城会不要他……
    于是现在……
    许贤心里空荡荡的,好像是再一次被抛弃了一样,没有一个人站在他身边……
    施盛看着男人背对着他的背影,没有做声,也没有强求男人转过身来,他敏锐的看到男人轻轻颤动的肩膀,淡淡说:“许爸你在哭?”
    “……”许贤没有回答,只不过身体那轻轻的颤动却停止了,好像是从未出现过。
    “不要哭……”施盛勾着嘴角,眼底却没有真正的笑起来,“哭也不会改变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的事实,不会改变你那几个姘头不要你的事实,不会改变任何事……所以哭又什么用呢?”
    许贤只是湿润着眼眶,却没有哭出来,他只是觉着好累……想要回家了……
    男人或许就是属鸵鸟的,一次次的在自己承受不住的时候逃到远方,第一次让他一走十八年,这次,许贤却再也逃不掉,因为施盛不再是少年时的他,此时的施盛完完全全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同时也将男人的人生搅和到自己的世界里面。
    不会像从前离开云沟时那样无措,也不会在某一年知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死去时那样无力,他会牢牢抓住自己创造的机会,让不属于自己的,也不属于其他人,自己即便抱着一个空壳,也心甘情愿着……
    开始扭曲的感情,并没有被理解的爱意,无论如何都消散不掉的妒忌,如今汇成一个巨大的网,将施盛和许贤困在里面,一个迷茫却又执拗的说服自己这样做很好,这样做是对的,于是死死抱着自己抢到的另一个人不放手,仿佛在用自己的全部力气说:“呐,没有出路了,已经没有出路了,所以……和我一起,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吧。”
    被迫留在网中的人双眼被遮住,双耳被堵住,连呼吸不能自由控制,因为另一个人会嫉妒。
    嫉妒一切碰触了自己爱人的人,嫉妒空气,嫉妒紧贴着爱人身体的衣物,同时嫉妒着曾经被男人温柔对待过的自己……
    可是已经走到这一步的施盛再也没有回头路了,他会用一辈子去证明自己会对男人很好很好,只要男人愿意,施盛觉得自己可以什么都送给他!
    所以,现在就斩断男人的退路吧,让他没有地方可以回去!
    ——“许爸,想什么呢?现在你想的人或许正想着怎么不要你……”
    所以,现在就让男人明白除了自己,他没有任何依靠!
    ——“你的姘头们现在都没有空来找你了,他们都很忙,或许以后你都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所以,现在就让男人明白自己是属于谁的!
    ——“许爸……许老师……现在在你眼前的是我,只会是我,也只能是我,所以,好好看着我,你是我的……”
    “我不是……”许贤静静的回答,并没有回头去看施盛,施盛也没有生气,看似平静的画面,内里却流淌着寒冷刺骨的寒流,将气氛冻结在最低点。
    施盛重新端了一杯温水过来,含在嘴里,俯下身去,以唇渡水强制的让男人喝下去润嗓子,一只手暧昧的滑过男人昨天被他啃咬的红肿不堪的乳蒂,在上面画着小圈,暗暗道——你会是的,总有一天。
    ……
    许贤的腿修养了一个月,因为恢复的很好,骨折线已经模糊,于是在第四十天的时候拆除了石膏。当然,许贤并没有去医院,而是有专业的医生直接过来给他拆除,施盛就在一旁看着,还在医生准备掀起男人宽松的裤管时淡淡说道:“眼睛不要乱看……”
    男人这些日子瘦了不少,他被施盛关在这栋房子里面太久,又因为腿脚不方便,想去什么地方都还必须麻烦施盛,因为男人不可能不去卫生间,不可能不擦身子……
    这种被关在一个地方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发生过,明明是同当时在舒城那里一样的待遇,可许贤却没有当时的心态了,最根本的原因,可能就只是因为人不一样吧……
    施盛似乎对他总有要不完的冲动,对他的身体,比对什么都认真,很难想象施盛会给他擦完身体,然后亲遍他全身的模样,可施盛就是这么做了。
    许贤没有任何可以拒绝反抗的余地,所以他被动的接受着施盛给他的一切,比如每天每天都会将自己的欲望放到男人后面,有时就那么放一夜,喜欢随时随地的亲吻男人,看着男人被他吻的七荤八素的喘不上来气的样子,还会在男人耳边讲些小情话……
    如果说舒城是完美温柔的爱人,那么施盛就是最浪漫的情人。
    可惜现在被施盛宠在手心的人,却无动于衷……
    至少表面是这样……
    男人会在施盛温柔抱着他,从后面深入到最深处的时候,给男人一本书,让男人念出来,说是念完了,今晚就放过你……
    然后房间里传来的就不止是那惹人遐想的喘气,还有那断断续续,声音忽而急促忽而颤抖的念书声。
    施盛似乎是看不到男人对他的无视和抗拒,总有办法让许贤和他说话,有时候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世界各地搞笑特辑,专门在男人心情不好的时候放来让男人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事情;有时候是自己抱着男人给他将自己小时候的事情,不管男人有没有听,他都在讲;有时候则效仿自己以前,学了些简单的小魔术,变给男人看。
    许贤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棱角隔阂都被施盛一点点磨平了,这点,许贤自己知道。
    一次,男人又被舒城那个巨大仿佛从不疲软的东西塞了整整一夜,醒来的时候都是被后面酥麻的感觉给刺激醒的,在无奈的发现自己与施盛身体越来越契合的同时,忽然问道:“施盛……我们要一直这样么?”
    施盛道:“当然要一直这样。”
    “你要养我一辈子么?”
    “对啊,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养着你。”
    许贤心里说不出的酸涩,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施盛:“这样好么?我要是永远都不喜欢你,你还要这样对我?没有人愿意只是付出而没有回报的……”
    施盛却说:“老师你想什么呢……你一定会爱我的,在未来,。我也会一直对你好……让你开心的……”
    “可我不想这样……施盛……你,放我走吧……我们现在算什么……”男人无力,这样强制的感情,太过于沉重。
    施盛则轻笑道:“我们现在是在恋爱啊老师……我恋着你,你被我爱……”
    第一百零八章:有个好儿子
    没有谁是没有弱点的,恶魔也是,他们爱人的心脏是他们最卑微的弱点。
    “最近施盛很奇怪啊……”
    “有吗?”钟擎看着自己的发小,随意的回答道,“大概是找到真爱,现在正黏黏糊糊吧哈哈……”
    何容缚推了推金色的半框眼镜,白色的灯光将那镜片打上高光,看不到里面任何光景:“他?不太可能吧……”
    钟擎其实不太了解自己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两个发小,因为人都在变,没有变的,只是曾经的回忆,就算小时候一起挨过打,一起逃过学,到现在,干着同样的事情,有些东西都是没有办法再一起分享的,这些他都知道。
    “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反正就是一个多月没有去管他那个公司,不管着也运转的挺好,外商还是抢着上去给他送钱。”钟擎这样道,“不然你代表我们哥儿几个去慰问慰问他,说不定还能见到嫂子……!”
    钟擎这话说的调侃意味较重,但其实也都是随便猜测,玩笑话而已,但是何容缚却听了进去,因为某个不安分的小明星,何容缚也开始注意起来一个身边尽是不好惹的人物的老男人。
    前段时间还能得到一点儿那老男人住院的消息,现在却一点儿都没有了……
    难道不奇怪么?
    何容缚手中的酒杯被他一直端着,却没有喝多少,轻轻的摇晃着,看着酒杯里面那一层层荡开的涟漪,眨了眨眼睛……
    钟擎喝了不少,忽然想起某些事情,然后一下子钩住何容缚的肩膀说:“对了,容缚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有什么事和兄弟我说啊,都一句话的事。”
    何容缚勾着嘴角笑的不太明显,眸色却沉了下来,说:“没有的事,你别听那些消息,我好的很。”
    钟擎说笑着,话题就又转开了,等到各自散了,何容缚才叫了自己的司机过来,自己坐在后座闭目养神。
    此时凌晨三点。
    远离了灯红酒绿的不夜城,四周的灯光便变的单调起来,或橙黄或白色的路灯一个个孤零零的站在路边,投下一束光,将自己的影子拉的老长……
    那光透不过黑色的车窗,于是何容缚睁开眼看向车外的时候,也只能看到隐约的亮光,丝毫照不到他的眼底去……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上班族放假休息的难得日子,某高级公寓里,一个被吊在半空中吊椅上的男子却没有休息的余地,他身体不住的颤抖着,却不敢自己从吊椅上下来,双腿圈在两边的绳子上,大张着双腿,露出毫无遮挡的地方……
    那唯一的入口不断的冒着水出来,看上去极其可怜……
    男子完全没有往日在外人面前的精英模样,浪荡的承受着这一切,心里躁动不已,时不时的看向放在他目所能及位置的时钟,似乎在期待某个时间点的到来。
    而一个高挑的青年就坐在不远处看着男子,视线一遍遍扫过男子那些曾被碰触到红肿不堪的地方,像一双无形的手游离在上面一样,声音冷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气势:“林小狗,不许叫出声来,一声一个小时。”
    被唤作‘林小狗’脚趾头都绷的直直的,死咬着嘴唇,一个闷哼都没有发出,倒是身下的某个淫贱玩意儿直直的站了起来,好似只要再听到青年的声音,就可以释放了似的……
    青年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男子,没有说其他什么,正巧电话响了,他看了看来电提醒,然后也不回避男子,就那么一边看着男子那忍耐的模样,一边对着电话那头说:“喂……怎么了哥?”
    “……”
    “……我上次给你的消息肯定是真的啊……林小狗亲自告诉我的,他可不会说谎,是吧林小狗?”青年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眼前喘息声越来越大的林子群。
    林子群有听到何营说道自己的名字,疑惑的看过去,却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应该不会是工作上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人又说了几句话,然后就传来一阵忙音,挂断了。
    “……真是的,等了这么久,终于要动手了……”何营低低的说着,好似期待已久,“学弟大概也等了很久啊……”说罢,走到了阳台,一边打着某个电话,一边讲阳台的门关上……
    ……
    半月前的一次议员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