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被堵在了后面,正好瞧了场热闹,你们继续,我跟晋源还要回府。”
    “改日我能不能去府上拜访?”显然俞晨的态度让霍珈很受鼓舞,不顾边上下人的暗示,径自说道。
    “如果我在府里,当然会欢迎。”说完目光从匡琪身上掠过,抓住骆晋源的手说,“我们回去吧。”
    “好,肚子快饿了吧,我们回府,温文应该备好午膳了。”刚刚还凶神恶煞模样的英武侯,眨眼间就变成温柔体内的好相公,霍珈看得都忍不住眼红,再回头看看自家那个蠢货,差了何止十八条街。
    目送俞晨一行人离开,霍珈转身不屑地看向匡琪,说:“既然琪公主看上了我相公,那我就将他送给你好了,不用谢我。我们走,回霍府。”
    “是,少爷。”膀大腰圆的么么们簇拥着霍珈离开,满地嚎叫打滚的肖家二公子根本无人理睬。
    被无视到极点的匡琪表情都扭曲了,也挥手走人,肖正敏不过是他一时看上的玩物罢了,不过没想到这么窝囊没用,怎可能再去理睬。
    看到匡琪的车架走远了,边上围观的人才走近了些,议论声越来越大,还有人朝地上的肖正敏吐口水,说他活该有这样的下场。
    没过多久,跟着肖正敏的小厮带了府里的人过来,一看到自家主子被折腾成这模样,扑上去嚎叫,还问是谁干的,边上人嗤笑了一声。
    肖正敏这时候却喊道:“都是霍珈这个贱人叫他的人打的,我回府要休了他!我一定要休了他!”
    那小厮却一下子哑了声音,不敢提另一个主子的事,慌忙地将肖正敏抬上马车先送医馆,再让人回兴昌侯府报信。
    回去的路上,陈嬷嬷皱眉说:“真是丢脸,幸好现在陛下将琪公主身边的侍卫取消了,否则仗着那些人行事还要肆无忌惮,不说才成亲多久,就说他爹亲和兄长四皇兄身处如此境况,他不关心不说还只顾着自己寻欢作乐。”
    “他跟四皇子的关系向来如此?”俞晨也挺奇怪的,看三皇子和八皇子,好歹比其他的皇子要走得近,看匡琪,将人都得罪得差不多了,再不抱紧他亲兄长四皇子的大腿,以后有他的好日子过?兄长不说,那他亲爹呢?他亲爹对他总不算太差吧。
    所以说,这人到底是没心没肺还是狼心狗肺?
    陈嬷嬷想了想说:“这兄弟俩向来是互相利用的,有好处才沾上去,之前琪公主的侍卫被陛下取消,他找四皇子要人,四皇子不同意没给人。”
    “是酒馆开张那日之后侍卫被取消掉的吧。”俞晨想起那次还见到匡琪身边有配刀侍卫来着,后来就没再见到。
    陈嬷嬷笑了笑:“对,就是那次惹了陛下不快才给取消,说要看琪公主的表现,可琪公主向来就是那样的性子,哪里会是收敛的人。”
    俞晨转头看向骆晋源说:“匡琪怕我。”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以前匡琪见到他就算不动手,也要图个嘴巴上的痛快,之前朝中和一些权贵公子哥往骆晋源这边送美人,其中有一部分就是匡琪暗中使的力,大概看自己过得不好他心里就痛快了。
    何况之前他还挑中了骆晋源想招为驸马,尽管不见得有多喜欢骆晋源这人,但依他霸道的性子,看中的东西怎能由别人抢了去,他这个抢了匡琪“东西”的人自然就成了他的眼中钉了,但凡自己表现得弱势一些,只怕都会被他逼得无法在京城立足了。
    大周朝有大长公主这样睿智受人尊敬的皇家公主,也有如匡琪这校招无脑蠢货。
    骆晋源一手握住他的手,另一手环住了的腰小心护着,说:“这样不是更好,碰上他没什么好事。”
    陈嬷嬷和杨柳听得发笑,之前匡琪的模样他们也看到了,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对县主那晚如何对待夜袭庄子的人了解得非常清楚,说到底琪公主也是欺软怕硬,碰上县主这样有真功夫又见过血的人,他便怂了。
    当然还有一点,琪公主非常清楚,他现在没有陛下给他撑腰了。
    一行人回到侯府,得到温文的热情欢迎,温文几乎是热泪盈眶地看着俞晨的肚子,差点被骆晋源一脚踹开,之前这人听到消息冲到庄子上时就是这德性,那眼光太渗人了。
    温文早得了一份王院正开出的饮食单子,府里绝不会出现孕夫不宜食用的食物,怕小世子冻着,主院里昨天就烧起了地龙,房间里温暖如春。
    用了午膳又午睡了会儿,起来洗漱过后的俞晨就收拾收拾要进宫去看望后君,骆晋源仍旧是一路护送。
    今日不知是不是和霍珈以及兴昌侯府结下了缘份,路上居然又看到两个府里的人大打出手,不过这一次没有造成交通堵塞,但不用下马车也能听到外面人的议论,原来是霍珈回去霍府后就让人去兴昌侯府抬他的嫁妆,通知那府晨的人他要和离,兴昌侯府的人也知道肖正敏的腿就是霍珈命人打折了,又如何肯善罢甘休。
    一个要抬,一个不准,能养出霍珈这样性格的霍府人也不是吃素的,不准?那好,给我打进兴昌侯府去,管不住自家儿子的脚,还不准他们少爷和离?
    想必霍府的人早料到兴昌侯府的嘴脸,所以前去抬嫁妆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上过战场的汉子,兴昌侯府的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兴昌侯府扔出休书,说要与霍府一刀两断,兴昌侯府要不起这样的敢对自己相公动手的儿么。
    霍府的人声称坚决不接受休书,只同意和离,上来一人就将扔出来的休书给撕得粉碎,还声称如果兴昌侯府不同意,他们就要上金銮殿告状去,让陛下出面裁决的,看兴昌侯府是不是丢得起这个脸。
    等俞晨到达后君宫殿里的时候,居然听到殿内也有人在说兴昌侯府与霍府的这场闹剧,消息传得还真快。
    “后君,是县主来了。”有宫侍远远见到俞晨一行人走过来,连忙奔进去禀报。
    “是晨哥儿?快,快快进来,让我好好看看。”后君惊喜的声音传出来,然后不等俞晨进殿,他就先起身迎了出来,正与后君说话的尚君算是见识到了后君对县主的重视程度。
    俞晨刚要拜下去,就被后君一把扶起,嗔道:“你这孩子,离开不过两个月哪来的这么我规矩,怎没让陈嬷嬷早点送个信进来说一声。”
    又朝阳旁笑着给后君请安的陈嬷嬷说,“你个老家伙也是,是故意看我出丑吧。”
    尚君后面走过来,笑道:“我看县主和陈嬷嬷是故意要给后君一个惊喜才是。”
    后面还窜出一小孩,奔到俞晨跟前时止住了脚步,背着手装老成地说:“侄儿不必多礼,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了。”
    尚君噗嗤一笑,将两只眼睛直往俞晨肚子上瞄的九皇子拉开,戳了戳他的额头:“少去闹县主,”又朝俞晨说,“最近他被陛下看得严了,一直闹着想去庄子上看县主都不能成行,这心里惦记着呢,连给小世子的礼都备上了。”
    说得九皇子脸上可疑地红了一下,又故作镇定抬头身上望。
    骆晋源则规规矩矩地给后君和尚君见了礼,俞晨上前扶住后君的胳膊说:“是我故意不让陈嬷嬷说的,跟尚君说的一样,想给后君一个惊喜,没想到后君这儿这么热闹。”
    后君眼中的笑意止都止不住,摸摸俞晨的脸,又看看他的肚子,问了陈嬷嬷俞晨的情况,吃穿住行都问得非常精细,好一会儿才回过头说:“只要你好好的就足够让我惊喜了,今天才从庄子上回来,明天再进宫了不晚,非要今天就来,晋源也不劝一声。好了,走了这一路也够累了,快坐下来。”
    又忙不迭地叫人准备吃的喝的。
    尚君见状带着九皇子告退,离开前九皇子还巴巴地扯了扯俞晨的衣袖,说他给小侄孙准备了好多好东西,他改天要送去英武侯府去,又跟骆晋源这个武师傅说他没有偷懒,天天都坚持蹲马步练功了,让骆晋源待会儿来验收。
    两边都交待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抓着尚君的手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
    后君欣慰地看着晨哥儿,对一旁的骆晋源说:“你忙你的去吧,我留晨哥儿说会儿话。”骆晋源这才恭身离开,离开前也是不舍地看了俞晨好几眼。
    第228章 兴昌
    后君拿出两件针脚细密的小衣裳说:“多少年没动过针线了,也是最近身体不错眼神也好了不少,说来这算是曾嬷嬷给孙儿的,不准嫌弃。”
    俞晨滴汗,嫌弃?这整个大周朝能收到这样礼物的也就是他肚子里的豆丁了,还没出世就受到万千宠爱了。
    “我哪里有嫌弃的资格,我自己连一件衣裳都没裁过,让我做这些细致活简直要命了,不过这才几个月,单积攒起来的小衣裳就能装几只大箱子了。”不谈身边人做的,程夫郎那里也送来了一些,就连远离京城的韩海珠都送来了他亲手缝制的小衣裳,如此看来,也就自己是最差劲的。
    看俞晨喜爱地看着小衣裳,后君也很开心,这时候的他哪里是高高在上的后君,不过是个普通的长者,寻求的也只是最变通的人伦之乐:“人各有所长,这满京城有几人能有晨哥儿的本事,将匪寇打杀得屁滚尿流,不过事后想想还是后怕,万幸这孩子跟你的缘份不浅,被你这样折腾还能安好无事。”
    要说这针线活,那也是因着那无良的后爹和没良心的亲父,没让人好好教导晨哥儿,不过也没关系,大户人家的哥儿,亲自动手的也少,身边的下人就足够使唤了。
    后君终于捞到机会念叨俞晨了,与平时在宫中的形象截然相反,唠唠叨叨不停,看得陈嬷嬷感慨不已,听得俞晨黑线不断,可仍旧能看到他眼中的笑意。
    后君反反复复地叮嘱他在孩子生下来之前,再也不能动武了,还说等下骆驼晋源过来还要说他,自己的夫郎都照顾不好。
    稍后佑德帝带着骆晋源一起来了,因为土豆的试种成功,只等着明年扩大种植范围,佑德帝这段时间心情不错,就连匡琪的事情传到宫中来也没影响到他,最多不过是让成国公府严加约束,所以亲自过来一趟看望俞晨,以表示对他的重视。
    换了平时,后君定要留俞晨用了晚膳再出宫,可眼下舍不得他太过劳累,与佑德帝说了会儿话就催促骆驼晋源带俞晨赶紧回府休息去,那是连佑德帝的面子都不给了,俞晨起身笑嘻嘻地告退。
    出了宫,坐在马车里,俞晨说:“看陛下还是显出老态了,陛下是不是过于依仗着那些药丸了?”
    骆晋源低声说:“左安私下跟我说过,陛下现在王日要用上两粒。”
    左安觉出这样的心态不太对,但也没立场去劝,一旦说了还要被陛下怀疑别有居心。
    俞晨想起上辈子,古代就有皇帝信奉道士炼的仙丹,最后还有死在这些号称能长生的仙丹上的,他不知道现在的佑德帝心态是不是和那些皇帝一样,不过有一点还不算太差,这是个很勤政的皇帝,要不是他的勤政,这个朝堂恐怕会如几十年的大周朝一样混乱。
    他该庆幸没有重生在几十年前那混乱的时候,这样一想对佑德帝便不能太苛求。
    马车慢慢地摇回去,两人在车里说着话,陈嬷嬷依旧跟回来,虽说有他在有时候会不太方便,毕竟俞晨身上的秘密不少,但不得不承认,无论是他还是骆晋源对怎么照顾一个孕夫都不在行,杨柳更是缺少经验,便是没有陈嬷嬷,骆晋源也会想方设法请回一个经验丰富的可靠的嬷嬷回来。
    而且陈嬷嬷还是个很有眼力的人,除了盯着俞晨的肚子,其他的事务冻插手,而且也会给小夫夫俩独处的空间,有空就教导杨柳,传授了不是少经验。
    又经过进宫时走过的街道,那里霍家和兴昌侯府正闹着,现在这边却安静得很。
    等回到侯府时,陈嬷嬷府里转了一圈回来说:“兴昌侯府不得不收回休书,两家要坐下来商议和离的事,谁让肖二公子做事太不地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霍家公子捉到他与琪公主单独在马车里会面,不过听说肖二公子坚决不同意和离,还叫嚣着让霍公子回去侍候他。”
    俞晨听得一笑:“这是回府后有势可仗腰杆子就挺起来了,也难怪霍公子会看不上他了,不过当初这门亲怎么能成的?”
    陈嬷嬷身为后君的心腹,必须是消息灵通人士,所以这些八卦向陈嬷嬷打听绝没有错的。
    果然俞晨一提起,陈嬷嬷开口就来,都不用想的:“县主你今天有留意过那位肖二公子吗?连琪公主都看上,这肖二公子可是长了副好相貌,不过老奴倒觉得过于秀气,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