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要清楚!没有外人在,你就不用拿这种事情来说,幼不幼稚啊!”
    他一笑,“交易也是建立在有事实依据的基础上,事实上,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是你的未婚夫。”
    两人面对面,加上床也不大,距离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的热息。芯怡紧蹙着眉头,瞪住他,“错!事实上,你喜欢的人是凌菲,你真这么闲,就应该把精力全放在她身上,而不是跟我在这儿挤一张床。我再说最后一遍,”她的目光渐冷,一字一句的说,“这张床,是我的!”
    看到她认真到随时都会找他拼命的表情,宥澜夜突然想要大笑,他从没有看到过会为了一张床拼命的女人。
    “喂,你有恋床癖吗?”
    “你管不着,总之,你别想跟我抢!”
    “呵呵,”他阖了下深邃如漩涡的眸,“如果,我跟你抢定了呢?”
    她一直嘲笑他的深情,嘲笑他为爱不顾一切的做法。那么,他也要让她尝尝,被人家抢走心爱的东西,她是不是也会撇开所有去争取!
    芯怡却笑了,又靠近几分,两人几乎是鼻尖挨着鼻尖,“那你就是……找死!”
    话音刚落,芯怡就已经扑了上来,翻身骑在了宥澜夜的身上,手中三道银芒闪过,对准他颈间的穴道就扎了下去。
    第249章 习惯裸睡的男人
    ( )宥澜夜也不是省油的灯,早在她出手时,就已经做好了应对。
    他迅速捏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翻过身把她压在了底下,两手死死按住她的肩,“你确定是我在找死吗?”
    芯怡想要推开他,可怎么使劲也推不动,因为气愤,脸色有些胀红。嘴上嗤笑着说,“夜少,除了跟女人抢床以外,你还会做什么?对女人使用暴力吗?”
    “女人?”宥澜夜讥诮的扬扬眉,放肆的目光顺着她光滑的脖颈往下打量,“我还真没瞧出来你是女人。”
    “你——”芯怡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突然,她侧过头,张嘴就咬在他的左手手腕上,狠狠的,咬得牙齿都痛。
    “该死!”宥澜夜一甩手,那里出现一排牙齿印,红红的,好像都泛出了血丝。趁着他放松的空当,芯怡灵活的滚下床,跳到他的背上,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缠上。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把银针,对准他的背就扎了上去。
    “啊!”宥澜夜痛得惊呼一声,想要甩开背上的人,可芯怡却用手死死勒住他的脖子,冷漠的面容连颜色都没变,随即掏出一把针,又扎上了一片,“宥澜夜!这是你自找的!别怨我!”
    宥澜夜彻底怒了,大手伸向脑后,揪住她的衣领一把就把芯怡给扯了下来,然后压在她的身上,箍住她的四肢,“你敢用针扎我?!”
    “有什么不敢?”芯怡拼命的挣扎着,扭头又要咬他,这一次被宥澜夜避了开,她怒气冲冲的说,“宥澜夜,我忍你很久了!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万能的神吗?地球都要围着你转?告诉你,你什么也不是,你存在于这个世界,顶多就会浪费点氧气而已!”
    宥澜夜脸色铁青,“你再说一遍!”
    芯怡毫无惧色,“我说,你、什、么、也、不、是!”
    宥澜夜眼中掠过一片暴戾,倏地扬起手。
    芯怡昂着头,不屑的瞅着他,“怎么,还想再来一次吗?这次又要对谁下手,我,还是芯颜?”
    手僵在半空,对着她倔强不羁的脸,迟迟也没能落下。最后,只是一拳砸在了她的耳侧。
    就在这时,门轻敲几声,还不等里面的人应答,就突然被推了开。
    原来一脸担忧的关大叔,这会怔在门口,看着两人暧昧的样子。
    宥澜夜跨坐在芯怡的身上,只在腰间围着浴巾,上身**着,背上的针扎得跟刺猬一样。芯怡的衣服有些不整,脸蛋红扑扑的,呼吸有些急促。
    芯怡赶紧踢他,坐起来稳住情绪,朝关大叔绽放出纯真可爱的笑容,“关大叔,有什么事吗?”
    “咳……”关大叔尴尬的咳了下,“呃,没事没事,我只是来看看夜少还习不习惯……呃,没事了没事了,你们休息吧。”
    说完,赶紧拉上门,脸颊微赧的转过身,嘴里不住嘀咕着,“不是说他们在房间打起了嘛?”
    屋子里,宥澜夜跪坐在床上,伸手拂了下额前的发,转头盯着芯怡,“再有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芯怡撇撇嘴角,冷笑了下。
    宥澜夜的脸颊微微抽搐几下,背上那些针,扎得他又痛又痒,他伸手到后面想要拔下来,可有几根怎么样也够不到。听到芯怡不客气的嘲笑声,他懊恼的瞪了她一眼。
    看着他变绿的脸,芯怡不怕死的越笑越大声。
    宥澜夜还在费力拔背上的银针,突然,一对有些冰冷却十分柔软的手来到上面,然后一根根,把针都收了起来。
    他全身一震,回头瞅瞅她,没说话,没拒绝,安静的坐在那里,等着她收拾好“凶器”。
    看到他的背上,一个个泛着小血珠的针眼,芯怡就忍不住想笑。
    “你要是敢笑出来,我就告诉密宗的所有人,你不再是芯颜了!”宥澜夜闷声闷气的说,漂亮帅气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阴霾。
    芯怡也不甘示弱,“那好啊,我就告诉凌菲,她现在爱的人,不过是我一手创造出来的。”比狠是吧,她不比他仁慈到哪去!
    “……”
    随着两人的沉默,房间里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芯怡受不了的站起身,“你想睡床,那就睡好了!”
    刚要坐到地上,胳膊却让人拉了住。
    “你睡床吧,”迎着芯怡意外的目光,宥澜夜别开脸,“我睡不惯劣质床。”
    芯怡凝视他一眼,倏尔笑笑,“好。”
    既然他睡不惯劣质床,非要睡地板,她干嘛不成全他?
    可心底泛起的异样感觉,让她有点无所适从……
    他翻过身,拉过被子盖好,然后从被子里抽出一条浴巾扔给她。
    芯怡的脸“刷”地红起来,“你……你不穿衣服睡觉?!”
    “我习惯裸睡。”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变态!”芯怡用手指捻着浴巾的一角,厌恶的丢到一边,又从衣柜里翻出自己换洗的衣服。回头警惕的瞪着地上的人,听到他传来均匀的呼吸后,才关掉灯,放心的走进浴室。
    洗了个舒服的澡,芯怡穿着大t恤走了出来,毛巾裹住头发,带着阵阵清香的气息走了出来。
    房间里漆黑的一片,她摸索着往床边走去。刚要掀开被子,身子被人猛地拉住,在她没来得及反应时,嘴巴已经被一只大手捂了住。
    “嘘~”耳边是宥澜夜充满磁性的中低声。她贴紧他温热的胸膛,被他拖到了墙角。芯怡察觉到了什么,停止挣扎,两眼盯紧窗户的方向。
    那里慢慢出现一个黑影,窗户被他小心翼翼的推了开,好像扔进了什么东西,房间里顿时充满一股异样的味道。宥澜夜想都不想,率先捂住了她的鼻子,自己也跟着闭气。
    芯怡双眼一咪,挣开他的手,三两步就冲了过去,猛地推开窗户,只听一声惨叫,窗外的人摔到了楼下。
    第250章 克星
    ( )“真暴力。”
    宥澜夜不紧不慢的把那个人扔在屋子里的东西捡起来,然后顺着窗户扔下去,往外看了一眼。
    负责守夜的人听到声音,已经赶到了那里,可是早就没了那个人的影子。看着芯怡宠辱不惊的模样,他有趣的挑挑眉,“你知道是谁?”
    芯怡打开窗户,换进新鲜空气,“这种小把戏每隔几天就会上演,今天算你倒霉,让你碰上了。”
    “有人针对你?”
    她不以为意的说,“树大招风,树烂招虫。”她不经意的扭过头,借着月光看到旁边的人,脸“腾”的烧了起来,然后迅速背过去,调整了下呼吸,“你能穿上衣服吗?我不想荼毒自己的眼睛。”
    “荼毒?”宥澜夜的眉头抽搐几下,倏尔又一步步靠近她,“刚才我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荼毒你呢?”看到她全身一震,他又靠近些,漫不经心的说,“我记得当时,你好像紧紧贴在我身上吧……”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芯怡全身的毛孔都在急剧扩张。身后温热的气息一直在骚动着她的耳鬓,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之后,慢慢转过身,用着最平常,最自然不过的语气,“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和别的男人也没什么差别啊,即没多长也没漏长。”看到他渐变的脸色,她又是一笑,目光放肆的往下,往下,再往下,然后挑了下眉,左右打量下,“尺寸方面……”
    她的话还没说完,宥澜夜就懊恼的低咒一声,狼狈的跳了开,抓起被子就紧紧把自己围住,用那种防女色狼的眼神,瞪着芯怡。
    芯怡扬起反败为胜的嚣张笑容,落落大方的走过来,“裸睡对身体有益,你可以继续发扬。”
    宥澜夜从没有这么窘过,他恨恨的合着被子躺下,还不忘说一句,“我早说过,你不是女人。”
    “呵呵,就算我是女人,也不会对你有什么非份之想,你大可以放心。”芯怡心情愉悦的躺在床上,她终于找到对付宥澜夜的最有效的方法了。
    洋房外的草坪上,瞳月望着她的窗户,眸中雾蒙蒙的一片,让人看不出那里的情绪。听到身后响起的脚步声,他侧过头,“是你?”
    六钗轻轻走过来,温柔的说,“少爷,你不用担心阿颜的,她跟夜少这会正甜蜜着呢。”
    冷漠的目光直直射向她,“刚才的事,是你做的。”
    六钗连忙否认,“少爷,你这么说可是冤枉我了呢,我也是听到这边有声音,才过来看看的。”
    瞳月冷冷的转过身,“不管你之前做过什么,我可以不再追究,不过,你给我听清了,如果再有下次,我绝不放过你!哪怕你是林大叔最得意的手下!我也不会手软!”
    六钗全身冰冷,勉强扯出微笑,“清者自清,我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见瞳月不再理她,她又靠前几步,伸出手攀上他的肩头,“少爷,我知道你对阿颜有着超乎寻常的感情,可是,你们毕竟是姐弟啊。如果让关林两位大叔知道了,少爷未来首领的位子一定会不保的。”
    她的话,隐隐含着威胁。瞳月面无表情的回过去,扫过她漂亮妩媚的脸,抓住她搁在自己肩头的手,狠狠的甩开。
    “我警告你,别试图激怒我!”
    六钗怔了下,少爷一直都是清清淡淡的,她从没看到他变得这么可怕,一时间也忘了反应,“少爷……”
    瞳月不再看她一眼,转身就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六钗的双眸慢慢咪起,两手握成了拳头,抬起头阴狠的瞪着芯怡的窗户。
    毫不意外的,她在瞳月这里受到过的屈辱,都会算到她头上!
    早上,芯怡习惯的起了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