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够行动派。谁说焦家兄弟个性不像?明明一样没耐性的嘛。唉,就帮到这里,看缘分咯。”慢慢向赛场踱去
    63
    台北的秋天一如既往的高温,即使到了傍晚也没有添几分凉意。但这丝毫挡不住青年人热血沸腾的激囧情。t大的篮球场上正上演一幕幕精彩的灌篮。其中一个矮个子少年尤为引人注目。一米七的个头在众高个当中显得格外纤弱,而精湛的球技又叫人咋舌不已。
    传球时,一名男生急了一些,一用力,球飞向操场边,纪攸茗追了出去。球撞到铁网上弹回,纪攸茗利落地跃起接住,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正要回去,无意中抬头,笑容顷刻间凝固,心脏的地方倏地一下收缩,抱着篮球的手也不由得用力知道指节泛起青白色。
    那个俊美非凡的男人正与高自己三个年级的学长边埋头商量着什么,边向这边走来。不知他们在说什么,男人鲜有表情的脸上竟泛起一丝极淡极淡的笑容。当他们走到距离铁网边自己站得位置七八步远的时候,纪攸茗强迫自己转身,而那双狭美得凤眸却恰好看了过来,不带任何感情的他四目相对。纪攸茗顿时四肢僵硬。而男人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复低头浏览pda。倒是亭诺抬头看见纪攸茗苍白的站在铁网内,便招呼了一句:“攸茗,上次借你的书读完没有?”
    “书?”纪攸茗一愣,很快想起来,连忙点头。“已经看完了。”
    “刚好等下要用,回头call你送去会客室。”亭诺公事公办的说。
    “……哦,好。”纪攸茗愣愣的回答,看着焦珩和亭诺大步经过。
    “纪攸茗,你去外太空捡球了哦!回神啦!”场内有队友在喊,纪攸茗连忙收回目光转身跑回去。……三个月不见了。他,怎么会突然来t大?
    焦珩兀自在前方走的飞快,亭诺紧紧跟着,瞄了自家上司几眼,突然皱起眉,以一贯冷静的声音道:“焦律师,对不起,方才忘记让攸茗提前通知他们班长,准备召集法律系新生了。我要不要现在打电话?”
    “自己把握时间。”焦珩面无表情的说。
    亭诺微微撇了撇嘴,不再做声。
    当二人跨上办公楼阶梯的时候,焦珩突然砸过来一句话:“他竟然考进了t大,还是法律系。”
    “是,之前恶补了一个多月,我和焦珣都觉得没戏,没想到竟然被他赚到了。”亭诺还是一副冰脸,语调平平的说。“——虽说,是倒数第二的成绩。”
    “……哼,就算进了t大,也还是笨蛋。”焦珩冷言冷语的说着。心里却泛起了疑惑,既然是同一学校,为何小弟不曾提起?而且还和自己身边这位下属熟到称呼名字的地步。……想必是因为某个笨蛋。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64
    纪攸茗把球交给队友以后,便返回宿舍找亭诺要的书。书刚拿到手里,就接到亭诺要他去x办公楼xx会客室送书。纪攸茗不敢怠慢,一副也没来得及换,就匆匆跑下楼。刚找到会客室门,迎面撞见亭诺出来,亭诺扫了一眼他手里的书,快速说道:“送里面去,我去会场。”说完匆匆就走。
    “哦。”纪攸茗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应了一句,推门时,手突然顿住了,……送,里面?!里面是——
    “外面的,要进来快点!不要浪费我时间!”里面突然传来一如既往冰样的声音。
    纪攸茗抖了一下,推门进去。
    “关好门,书放桌上!”焦珩头也不回的吩咐,眼睛盯紧笔记本屏幕,手指飞快的敲着键盘。
    纪攸茗依言关好门,尽量放轻脚步走到桌前,将书放下。
    焦珩一把抓过书来,“哗哗”翻过纸页,一目十行的查阅着。似乎忘了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纪攸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不安的绞着双手,默默打量着埋首工作的人。……似乎是瘦了一点,但精神还是神采奕奕的感觉。曾经在那间事务所里呆过的纪攸茗,私底下也是很赞同某些同事类似“焦律师工作起来那么拼命其实不是人来着吧”的言语。他也不可避免的想起了与男人最后一次见面。那么决绝的扔下两个选择,那么决绝的起身离开。纪攸茗直到现在想起那时自己窝在被子里的感觉,也觉得心里莫名其妙的难受。之后自己做好了决定,而男人刚好飞去美国。
    去事务所辞职的时候,彭法务还反复说:“焦律师知道你要继续念书,也很支持,还特意叮嘱我,在你复习期间可以算停薪留职,考上大学以后,可以像小诺一样,做工读生来这里打工啊。”还一定要自己收下一张存了不知道多少钱的信用卡,说是焦律师给的学费。
    那个时候,纪攸茗是有些恼羞成怒的感觉没错,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张信用卡就产生了那样羞耻的感觉。他以令彭法务惊讶的坚定态度拒绝了,影响事务所里所有的人表示感谢,独独没提他们的少老板。之后,又在亭诺学长和阿珣的帮助下,全心全意复习——虽然被这两个人辅导的过程十分痛苦。但结果却是让自己意外不已。学费在林柏薰的坚持下,由他负责了,事后纪攸茗还是很郑重其事的开了一张借条给好友(当然被不以为然的林柏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开学前一个月,师父的面包店因为效益好,准备扩大经营面积,纪攸茗更是忙得晚上一沾枕头便睡着,许多事就全部抛到脑后去了。
    直到一个月前,阿珣突然说“大哥要从美国回来,这个周末不去打球了”的时候,纪攸茗才蓦然记起了所有未理清的思绪。纪攸茗的确是不安了一阵,包括今天看到男人的时候,心里也是在想,自己没有全部顺从男人的安排,他会不会来找自己?而后自嘲,自己算他的什么呢。……纪攸茗被这个突然闯入的念头吓得呆掉,随后的梦里不断重映着被男人囧压囧在身下缱绻囧呻囧吟的时候。纪攸茗为了让自己断了这些近乎上瘾的念头,埋头学习,课外活动时间全部在球场上度过,回到面包店就钻进小屋做出大批的面点。可那些摸不着头绪的东西却像压不住的邪囧火一样,越来越旺了。直到今天突然与男人打了照面,原本扑通扑通如失去了控制一样的心跳,在与男人如对陌生人一样的冰冷对视中,沉寂了下去。
    柏薰明明说,是那种奇怪的“唯一”的。可是……可是自己对这个永远只往前看,似乎没什么能够绊住他的男人来说,到底算什么?最初是朋友的哥哥,可是发生了那种事情。后来成了上司和下属,但上司和下属之间可以有那种逾越的行为吗?那又是什么?床……床……床……“才不是!”纪攸茗懊恼又坚定地打断自己的思绪,却发现男人正紧紧盯着自己,脸色阴霾。
    63
    台北的秋天一如既往的高温,即使到了傍晚也没有添几分凉意。但这丝毫挡不住青年人热血沸腾的激情。t大的篮球场上正上演一幕幕精彩的灌篮。其中一个矮个子少年尤为引人注目。一米七的个头在众高个当中显得格外纤弱,而精湛的球技又叫人咋舌不已。
    传球时,一名男生急了一些,一用力,球飞向操场边,纪攸茗追了出去。球撞到铁网上弹回,纪攸茗利落地跃起接住,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正要回去,无意中抬头,笑容顷刻间凝固,心脏的地方倏地一下收缩,抱着篮球的手也不由得用力知道指节泛起青白色。
    那个俊美非凡的男人正与高自己三个年级的学长边埋头商量着什么,边向这边走来。不知他们在说什么,男人鲜有表情的脸上竟泛起一丝极淡极淡的笑容。当他们走到距离铁网边自己站得位置七八步远的时候,纪攸茗强迫自己转身,而那双狭美得凤眸却恰好看了过来,不带任何感情的他四目相对。纪攸茗顿时四肢僵硬。而男人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复低头浏览pda。倒是亭诺抬头看见纪攸茗苍白的站在铁网内,便招呼了一句:“攸茗,上次借你的书读完没有?”
    “书?”纪攸茗一愣,很快想起来,连忙点头。“已经看完了。”
    “刚好等下要用,回头call你送去会客室。”亭诺公事公办的说。
    “……哦,好。”纪攸茗愣愣的回答,看着焦珩和亭诺大步经过。
    “纪攸茗,你去外太空捡球了哦!回神啦!”场内有队友在喊,纪攸茗连忙收回目光转身跑回去。……三个月不见了。他,怎么会突然来t大?
    焦珩兀自在前方走的飞快,亭诺紧紧跟着,瞄了自家上司几眼,突然皱起眉,以一贯冷静的声音道:“焦律师,对不起,方才忘记让攸茗提前通知他们班长,准备召集法律系新生了。我要不要现在打电话?”
    “自己把握时间。”焦珩面无表情的说。
    亭诺微微撇了撇嘴,不再做声。
    当二人跨上办公楼阶梯的时候,焦珩突然砸过来一句话:“他竟然考进了t大,还是法律系。”
    “是,之前恶补了一个多月,我和焦珣都觉得没戏,没想到竟然被他赚到了。”亭诺还是一副冰脸,语调平平的说。“——虽说,是倒数第二的成绩。”
    “……哼,就算进了t大,也还是笨蛋。”焦珩冷言冷语的说着。心里却泛起了疑惑,既然是同一学校,为何小弟不曾提起?而且还和自己身边这位下属熟到称呼名字的地步。……想必是因为某个笨蛋。脸色不由得沉了几分。
    65
    纪攸茗瞬间红了脸,后退着,尴尬无比的摆着手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打扰您工作!我,我马上走!”慌忙转身,飞快的向门口走去。却被一股力量毫不犹豫的拉回,扑鼻而来的是那股熟悉的成熟气息,带着冰雪般凛冽的压迫感,是他的味道。
    身体被紧紧箍在温暖的怀里动弹不得,纪攸茗慌得手脚发软,一脸要哭的表情。
    “你害怕?”男人压低了声音,温热的吐息绕在少年脖颈周围,弄得他一阵瑟缩。
    纪攸茗慌乱的点了点头,顿了顿,又使劲摇头。
    “怕就是怕,不怕就是不怕,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男人的声音恢复一贯的清凛。
    “……不是怕,就是……紧张……”纪攸茗努力平稳着声音。
    “那……‘才不是’什么?”焦珩腾出一只手,手指轻轻拂过少年精致的脸,大拇指轻轻摩挲着红润的唇,感受着轻微的颤抖。
    纪攸茗一呆,猛然回想起自己方才是把这句话喊出来了。于是更加不知所措,又不敢乱动,只得使劲低头,小声说:“什么也没有。”
    “是吗?可是我看某个笨蛋站那里,天人交战纠结了好久,那么愤愤然的说‘才不是’,肯定就是让你纠结的原因吧。”男人压低了的嗓音其实更好听,带着一种诱囧惑般的魔力。
    纪攸茗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上头顶,他担心自己下一秒会不会暴血而死啊!抓不住任何头绪,却又莫名的生起气来,对象正是抱着自己的男人。
    “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安排?”焦珩用力扳过少年小巧的下颚,逼迫他正视自己平静却隐含怒气的眼睛。“最终还是姓林的给你交了学费。我的都送到了你手上,你竟然不接。”
    少年抿紧了嘴唇,眼神清澈惶恐。
    “……没时间等了,三年前你那么小,那么怕我,我即使放手也不会多么留恋。三年后,你又不知好歹的出现碍我的眼。我原想给你时间,哪怕是先强迫你接受了,事后再消化也好。可笨蛋始终是笨蛋,周围还有一群自以为是的朋友,自以为是的保护着。我就说服自己给你选择。留下,我自然不会迁就你的步调,而按照我的方式来。不留,稍微给你我一点空间,总之联系不断就好。可你偏偏断的那么彻底。我忍住一个月不搜集你的消息,以后也会忍两个月,一年两年,甚至更久,直到忘记。你这笨蛋又偏偏在最不经意的时候出现了!”
    纪攸茗越听越迷茫,也越来越惊恐男人愈发阴沉的脸色,好歹,从中间拣出了两句自己能听懂的,却让纪攸茗直觉是男人厌恶自己的存在,忍不住委屈,鼻头一酸险些落泪,紧咬住嘴唇逼回眼泪,倔强的与男人对视,懊恼的吐字:“我就是读这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