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说!老子现在很不爽,都别惹我!”
    “9线烙印桥上,在放烟花呢。”
    传说由于烙印之塔压了无数的冤魂,造成此处终年不见阳光,所有的景物都笼罩在一片灰蒙蒙之中。
    这样暗沉的天色,恐怖的传说却影响不了玩家的情绪,很多人都选在这里放烟花,因为暗沉的天色下,烟花格外炫目。
    陈浩和苏小末避开众人,偷偷换到6线。她站在桥边,他站在桥下,这样她能更接近地看到美丽的烟花。
    “结婚的时候太匆忙,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现在用烟花补上。”他说。
    接二连三的i love you在末末头上绽放,驱散了烙印阴暗的天空,暖暖的情绪在心底凝结,雾气渐渐漫上她的双眼,和他在一起真的很幸福。
    当她戴着戒指回到寝室的时候,方月很不高兴。直性子的婷婷甚至骂她没骨气,说就算不找个炮灰出来让陈浩吃吃醋,也该闹闹脾气,让他哄上几天。朱颜说,当对方做错了事来求和的时候,女孩子即使心里原谅了,表面上也不能轻易妥协,最好折腾到让对方永远记住这个教训,下次再不敢犯错。
    当时的她仅仅是笑,什么都没解释,有些感觉只有当事人知道,别人理解不了。
    在暑假的两个月里,她也想过如果他回心转意,她会如何如何,手段不外乎婷婷说的那些。
    可是,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愤怒好像从来都没存在过,她只想抱着他永不放手,就好像是父母找到了离家出走的孩子,所有的责骂都变成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不在乎别人说她太软弱没尊严,更不在意要不要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她只知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因为她的笨她的软弱而变得多了。
    这比什么都重要!
    从桥上跳下去,跑到他身边,点下相依相偎。
    两个身影在漫天的烟花中旋转着亲吻。
    [密语]末末:“陈浩,我你!”
    陈浩立刻就明白了,呼吸短暂停了一下,他闭上眼,用力呼吸,毫不犹豫地打下去,“苏小末,我也 你!”
    9线烙印的桥上蔚为壮观,除了血战,还来了很多看热闹的人,精明的生意人甚至在桥上摆起了烟花便宜卖的摊子。
    逆天杀戮领着一群人在桥下放烟花,唐白一到,就自杀似的跳到了桥下。
    “老子要把那个变态像烟花一样放掉,不!烟花这么好看他哪里配得上,对!老子要把他像个p一样的放掉。”他恶狠狠地念叨。
    放了阵烟花依然不解气,他拉着暧昧上帝pk。
    “大喜的日子,本上帝拒绝战争。”
    “靠,你再敢点拒绝,老子直接把你从上帝变成死人。”
    “乃居然敢对本上帝不尊重,本上帝要代表火星惩罚乃!”
    欢庆的气氛里,绚烂的烟花下,两个战争贩子纠缠在一起。
    “决斗没意思,直接开黄。”唐白恶狠狠地说,眼前浮现的是拽爷的身影。
    唐白虽然没什么心计,脑子多少还有点儿,冷静想想,拽爷确实放水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让着自己呢?
    不会是……真的对他有意思吧。
    唐白脸刷一下白了,gay吧里见到的画面和陈浩那变态说过的话全都冒了出来,他忍不住一阵战栗。
    不要,他不要和个男人做那种事情!
    打死也不要!
    他烦躁地点起一根烟,拽爷为什么偏偏要是个男人呢?
    唐白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这会儿又开始得瑟着见面的问题。
    “十一都来b市吧,吃住都由我和陈浩包了。”
    这主意立刻得到大家的认同,一群人在ut里热烈地讨论。
    “我家三居室,住个十个八个不是问题,剩下的可以住陈浩家,不行也可以住酒店,老子不差钱。”唐白还在咋咋呼呼。
    陈浩皱了下眉,手指轻敲着桌子,虽然也很想和游戏里的朋友见面,但更想和苏小末独处,本来计划好要带她回老家去的,结果都让那笨蛋破坏了。
    哎,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也会让唐白有个难忘的十一。
    恩,好兄弟就是应该患难与共。
    31聚会
    陈浩三十号那天还要加班,为了能亲自去机场接末末,就帮她订了一号上午九点半的飞机。
    一大早,苏小末就起来收拾,三天前方月说要常变常新才能让别人有惊艳的感觉,所以硬拉着她去烫了头发,并且染成了亚麻色。
    她长得本来就有几分媚气,纤瘦的小脸,尖尖的下巴,一双好像总汪着水的大眼睛,如今在卷发的遮遮挡挡中,更多了几分妩媚。
    方月帮她化上浅浅的妆,啧啧摇头,“陈浩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找到这么个大美人当老婆,还是最死心塌地的那种。”
    沈婷婷拿出昨天强迫苏小末买的短裙,在自己身上比来比去。“他要是敢对你不好,我们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他。”
    朱颜泼她冷水,“你那小短腿穿这个无疑是自爆其短。”
    沈婷婷拎着裙子就去抽她,苏小末笑,从衣柜里拿出平时常穿的牛仔裤,短t恤和米色小外套。
    “穿这个穿这个,”沈婷婷举着裙子跑过来。“你的身材再穿上这身衣服,保证能迷倒一大片。”
    人比人真是气死人,这丫头脸蛋长得漂亮也就罢了,连身材也这么好,沈婷婷怨念地扫了眼苏小末又长又直的腿。
    苏小末看着她,故作严肃地说:“相信我,这世上我唯一想迷倒的人只有陈浩,而我家陈浩绝对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众人齐声呕她。
    临出门前,方月叮嘱要注意安全并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她的肚子,沈婷婷在她的包里塞了本书,让她带着学习的精神去翻阅,朱颜则意味深长地说:“女人就像汽水,一辈子只能开一次,可要慎重。”
    她认真点头,全都记在心里。
    d市到b市只需要45分钟的航程,几乎是刚起飞就要降落。
    一路上,苏小末靠在窗边,看云卷云舒,唇边始终挂着浅浅的微笑。
    终于要见面了。
    远远的就看到陈浩站在接机的人群中,白衬衫,深色长裤,袖口挽起到肘关节,她的心跳加快,脚步也比刚才快了几分。
    立刻他的目光就锁定在她的身上,一路凝视着她走到自己面前,接过旅行包,顺便牵起她的手。
    她站定,仰头与之对视片刻,抬手绕上他的脖子,踮起脚把脸颊贴上去,这是机场,做什么都不会过分。
    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单手环在她的腰上将她抱了起来,原地转了一圈后放下。
    异地恋也挺好,因为见面不易也便更加珍惜。
    b市的交通很不好,汽车走走停停,经常被压在路上十分二十分钟不动一下。两人在出租车后座轻声谈笑,也不觉得难熬。
    从陈浩嘴里苏小末得知,大部分人昨天晚上已经到了,还有几个上午也抵达了,她是到的最晚的。让大家等,她有点儿不好意思,而某人却说:“帮主夫人当然要最后出场。”
    到饭店已经十二点多了,二楼的包间里放了两张大桌子,坐的满满的。
    他们一到,满室的喧闹骤然停止,目光如探照灯般射过来。
    陈浩平衡了,原来不止自己一个人被苏小末惊艳到了。
    在一群陌生的面孔中,苏小末一下就认出了唐白。
    唐白的五官长得很不错,大眼睛,高鼻子,厚嘴唇,给人很man的感觉。可是,搭配上他短短的头发,粗壮的身体,夸张的造型,粗鄙的语言,还有脖子上耀眼的金项链,哎,这就是一黑社会啊!还是最没技术含量的那种。
    看到他们,唐白大步走过来,围着苏小末转了一圈,夸张地叹气:“哎,你说,这鲜花怎么就插在牛粪上了。”
    陈浩不理她,搂着苏小末的肩膀挨个介绍。
    逆天杀戮的感觉和游戏里很像,个子不高,很瘦,戴副无框眼镜。暧昧上帝唇红齿白的,就是个小正太的模样。秀气人如其名清清秀秀的,宝贝猫猫有点儿婴儿肥,看着很可爱,小手心气质很好,人也漂亮……
    陈浩每说一个,苏小末就很认真的微笑点头,其实除了经常接触的那几个,其他的根本是有听没有记,呃……事实上是根本记不住。
    人多的好处就是不怕冷场,气氛简直可以用热烈来形容,酒过三巡,唐白正在和上帝为‘为什么超人要把内裤穿外面’这个问题争得脸红脖子粗。
    上帝:“因为超人的妈妈说,这样别人就不会注意他的脸了。”
    唐白:“p呀,因为超人成天忙着拯救地球,裤子破了都没时间补,只好把内裤穿外面,省的飞太高走光。”
    上帝:“那他为什么不穿里面?”
    唐白:“猪啊,穿里面别人不是都看出他裤子破了吗?”
    上帝:“……”
    苏小末的位置正对着门口,此时她看到一个年轻女孩走进来,和服务员低声交谈。
    女孩的头发乌黑顺滑,直垂到腰际,齐整的刘海盖着眼眉,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小鼻子小嘴,圆圆的脸庞,笑起来还有两个浅浅的梨涡,像个洋娃娃。
    她穿了条白色的长裙,宽宽的腰带裹着纤细的腰肢,越发显得娇小玲珑。
    女孩的视线在室内转了一圈,落在唐白身上,唐白背对门口而坐,此时的筷子上正夹了个丸子准备往嘴里送。
    她走到唐白身边,微微侧头,黑发如缎子般披泻而下,“棉花糖不白?”
    这声音?唐白一愣,张着嘴巴侧头看向她。
    “我是拽爷,宁素素。”女孩礼貌地点头微笑,并自我介绍。
    刚刚还热闹的气氛一下安静下来,唐白筷子上的丸子滴溜溜掉了下去,在地上弹了几下,滚到椅子下面。
    “你……你你说你是谁?”他大睁双目,完全处于惊吓状态。
    上帝跳了起来,“唐白,你不说拽爷是男人吗?”
    “我我……他他……”唐白已经成结巴了,指指自己又指向拽爷,“你说你叫什么?”
    “宁素素。”她清晰地回答。
    到底还是逆天沉稳,将自己的座位让了出来,宁素素笑着道谢,坐在了唐白的身边。
    唐白渐渐缓过劲来,转过头,小声嘀咕,“还素素,你tm都荤出五彩了。”
    “你说什么?”她向他靠过去,淡淡的香味将他笼罩。
    唐白揉了揉鼻子,放下筷子,“没,我是问你姓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
    “宁静的宁。”她好脾气的解释。
    他啪一声拍了下桌子,用手指着她,一脸流氓气地嚷嚷:“又宁又素的,和你真是太不搭了,我看你根本应该姓母,叫老虎。”
    宁素素乖巧的样子像个洋娃娃,眼睛中却闪着捉狭的光,向他又靠近了几分,认真地问:“你说我应该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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