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來要人.就是想让他悔过.现在惩罚已收.是到带走的时候.”
    伊云时左右夹着非常的为难.可最后还是朝夏侯幻开了口:“皇上……你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放了蓝衣如何.”
    夏侯幻瞪着伊云时的双眸.都快要凸出來了.他是天子.怎可这样行事.
    这边刚想开口拒绝.伊云时再一次抢先了:“皇上.你不看僧面看佛面.臣与你的这关系难道你还不能网开一面吗.”某人一直朝夏侯幻眨眼睛.挤鼻子.说辞说了一大堆.就怕某只冷冰冰的皇帝不答应.
    夏侯幻眼瞧伊云时哭乞吧咧的样子.无奈的叹息:“好吧……既然丞相大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替蓝衣求情.朕便网开一面.但教主你也知道蓝衣的所作所为.所以.朕希望你们走的静悄悄.以后不要在闹出此等大逆之事.”
    银月听着夏侯丞话.只是微微挑起清秀的双眉.并未多说什么.对于带走弟弟一事.一直很有把握.所以.他现在一点都不好奇:“伊丞相.本尊与你两清了.谢的话你就不用说了.告辞.”
    天牢外.
    “走吧.”银月望着从天牢中走出的蓝衣.第一次面对面的跟他对视.才发现当初那个在自己身边玩耍的小家伙真的长大了.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似乎从青衣离开他以后.他不在相信任何人.即使是眼前这个救了他的人.他也不相信.
    “一月还认识吗.”分开的时候他才六岁.银月根本不确定他到底还认不认识自己.不过他却一眼能认出他.因为他的相貌跟他爹很像.
    “一月……一月……”蓝衣呢喃着这个名字.记忆不由的开始倒转.
    “一月还活着吗.你知道他在哪吗.带我去找他.”蓝衣着急的拉扯着银月的衣衫.面上是说不出的着急.
    “我是.”银月肯定道.
    蓝衣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这个相貌异常俊美的男人.抓着他衣衫的手情不自禁的收紧.仰望着他:“你是.你是真的是一月.我该如何相信你.”
    “我是.”同样的话银月又重复了一遍.接着便伸出手臂掀开了宽大的水袖.露出凝脂的肌肤.小肘处有一个浅灰色的梅花胎记.很小却很清晰.
    蓝衣难以置信的抓住银月的手臂.盯着他手臂上的梅花胎记.顿时大哭了起來:“一月……啊……你真的是一月……”
    银月沒想到这家伙会突然大哭.而且四周还有他人在.让他着实的为难了一把:“走吧.别哭了.以后我会保护你.”是啊.他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这辈子沒能好生的保护夏侯丞是他最内疚的事情.
    “一月.”蓝衣突然扑进他的怀里.紧紧的依偎着他.感受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银月从夏侯丞那里收回思绪.轻点他的头.宠溺的笑了:“还是个爱撒娇的小孩子.”
    “一月你不会离开我了对吗.”蓝衣害怕了患得患失.对于这种突如其來的幸福.让他有点措手不及.
    银月摇头.拉开了二人的距离.认真道:“不会.我会一直保护你.”
    蓝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确來说.他仍是觉得很不真实.他的一月沒死.还说要保护他.是真的吗.不是做梦吗.
    “亦生……走吧……”银月说出这话的时候.很温柔很温柔.虽然沒有笑.却的的确确的能感觉满满的爱意.
    这一切都是夏侯丞的功劳吧.让他从当初那个狠戾阴毒的人.变得这般的沉静温柔.甚至是放弃所有.只为等候一人.
    ☆、175  好久不见,六弟!
    春去秋來.晃眼间就是两年的光阴.对于银月來说.多少个暑來寒往的日日夜夜.都在一种期盼中度过.
    两年对于很多人來讲.可以改变很多.不管事与物甚至是心.都可以随着时间的磨合.渐渐的平息心中的缺口.
    但.还有一种人的心.即使用一辈子的时间來磨合.也永远的补缺不了那块缺口.
    此时此刻.宁王府.
    如两年前.一样是深秋.一样的天空弥漫着阴沉.一样的枯枝败落在地.一样被风吹起的时候.掀起薄薄刺眼的灰尘.
    静静的.轻轻点.沒有过多的波澜.却沈沈的撞击着银月的心.
    因为.失踪了两年的人.如今完好无损的伫立他的对面.面面相觑的那一霎.银月觉得自己的等待沒有白费.银月觉得自己的心终于可以到的一种解脱.
    想要拥住.狠狠的拥住他.把他嵌进自己的身体.但却听到了那句陌生的问候.
    “好久不见.六弟.”
    院落中.夏侯丞的姿态与面庞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的刺眼.比起两年前的妖孽痞气.似乎如今的他.变得更加的有魅力.
    细看你就会发现.当年那对张扬的双眉如今平缓如絮.狭长勾魄的眸子.也变得如水无波.温和的笑淡定的语.就像是经过时间的沧桑而成熟的果实.看起來是那么的饱满甘甜.却又那么的让人心疼.
    “六弟吗.”银月语色轻颤.秀智的双眉紧紧蹙着.白皙的面色难看的像被泼了冷水的纸张.透露着难以置信.妖异的眸眼中更是参着一种无法言语的痛楚.他忍住了拥住他的冲动.因为那种陌生感.像是在拒绝他的靠近.
    夏侯丞的态度神情还是那么般的轻徐温和.沒有一点波澜.就像是银月所有的一切都跟他沒有关系一样:“嗯.爹说你可能在这里.让我來找你.”
    “什么时候回來的.”银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压抑住冲动.这么平静的跟他对话.他在想.或许夏侯丞只是跟他开了个玩笑而已.毕竟这家伙一直很调皮.
    夏侯丞右手随意的按着太阳穴.望天想了好一会.才如期的开口:“嗯……有一个时辰了吧……”
    夏侯丞的话.让银月的心颤抖不堪.被水袖掩盖住的双手暗中收紧.可他还是压抑住吼他的冲动.用一种酷似很淡定的神情开口:“所以.我是最后一个见到你的吗.”
    “嗯.”直截了当的轻嗯.
    风起声落.简单的一个‘嗯’字.对于银月來说比等待还要痛苦.他所期待的见面不是这样的.他们应该因为思念紧紧的拥住对方不是吗.他们应该狠狠的缠绵着对方不是吗.
    为什么.感觉比陌生人还是陌生.
    鼓足勇气.银月一步步朝夏侯丞修长的身形靠近.衫角被掀起.发丝在飘荡.他的表情是如此的认真.眼在凝望他俊逸面庞的时候是如此的专注.如同他轻呢出口的话一样.带着无限的渴望:“小二……不想我吗.”
    轻颤的声音.就像是一个千斤重的锤子砸落在夏侯丞的心口处.让他如常淡定的轻徐之面.扬起了忧伤.
    他何时不想念他.何时不想扑进他的怀中.告诉他:我想你.好想你……可.这么说只会给彼此徒增无谓的伤感.
    “想……很想……”结果夏侯丞还是沒有控制住自己心.还是沒有压制住自己最想要说出的话.
    那一刻.银月深邃的双瞳中彪出了水晶般的泪.泪从面颊滴落之时.他已经用尽全力的拥住了夏侯丞的身体.慰藉着两年來的寂寞.
    灰色的天空下.败落枝丫的大树下.沒有美好景物的衬托.只有源自于他们最深沉最刻苦的爱.
    “我想你……好想你……好想你……”拉开了相拥的距离.银月用自己的额头抵制住夏侯丞的额头.亲密的贴近让彼此的呼吸暧昧的交织.低垂含情的眼眶中.深嵌的都是用无言无法表达的爱意.
    “对不起……”夏侯丞此刻的神色很纠结很痛苦.但他还是任由银月深望着他.任由他的肌肤一点点的紧贴着他.任由自己的心脏猛烈的击撞着胸壁.
    银月不知道夏侯丞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凭他的知觉不是好事.所以他霸道的用自己赤色的双唇.堵住了他将要开口诉说的话.
    粉色的舌在毫无阻挡的情况下.溜进了他的口腔.吸吮着他的甘甜.夏侯丞沒有反驳沒有抗拒.任由着他在自己的嘴里放肆着自己.他喜欢被他占有的感觉.喜欢他带给他的味道.喜欢他们彼此的拥有.
    贝齿被一一的扫荡.舌头被热情的吮吸.夏侯丞全心的闭上双目.回拥着他的身体.用自己最真诚的状态去感受.去接受.迟來了两年的亲热.
    “二哥……”然而微颤的音.却在夏侯丞与银月全心投入的刹那间响起.敲碎了刚刚编织的美好.
    “老五……”夏侯丞睁开眼睛.猛地推开银月的身体.回转身子.奔至怔愣在不远处的夏侯清明的身边.整个过程是如此的连贯.却又如此的灼伤银月的心.
    夏侯清明感觉到夏侯丞拉着他手臂的那只手的紧张.微微的笑了:“用膳了.小凛冽喊着要你.”
    沒有过多的质问.夏侯丞突然觉得内心又是一把愧疚.抬手轻抚他的秀发.温柔的点头:“嗯.走吧.”
    银月伫立在原地.难以置信的望着那抹珊蓝色的背影牵着夏侯清明离开.难道一切都是错觉吗.
    难道刚刚说想他的不是夏侯丞吗.难道那个真实的吻也是他虚幻的吗.为什么夏侯清明的到來让他丢弃了自己.为什么他的转身是如此的决绝毫无留恋.
    是因为夏侯清明这两年的陪伴让他变了心吗.还是做出什么交易.
    对.孔汝钦.当年一起失踪的孔汝钦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想着银月也便加快的脚下的步伐.朝膳厅走去.
    既然夏侯丞跟夏侯清明都回來.那么孔汝钦一定也回來了.
    ☆、176  见缝插针的出口
    银月步履危急的走进膳厅.到了那里沒有看到孔汝钦与夏侯木染.倒是看到夏侯丞一脸挂着父爱的.抱着一个估约两岁的小娃娃.在逗弄他用膳.而夏侯清明则在一旁有一下沒一下的帮忙.
    那种其乐融融的姿态与气氛.让银月心里满满的掀起了不悦.
    两年他日日夜夜的想念着他.等待着他.无数的梦中因为都他的存在.不堪的落泪.
    如今他回來.牵着夏侯清明的手回來了.而且还怀抱着一个孩子.到底这两年他把他置于何地.到底他有沒有把他放在心里.
    想着.银月沉着脸冷冷的走到夏侯丞的身边.盯着在他怀里折腾的孩子.厌恶的一瞥之后.则无缘无故的问了一句话:“你生的.”
    不可否认他的话中眼中都有嫉妒的存在.他感觉如果不是这个孩子的存在.夏侯清明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夏侯丞闻言无语.老早他就感觉到银月站在门他身后的气息.只是懒得理他而已.但是傻子也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生的.他当他是什么啊.一个大男人可以生孩子:“是啊.我生的.跟老五生的.不知道怎么老子就有喜了.”
    “二哥……”夏侯清明凝着淡色的双眉.踌躇的开口.
    “你……”银月看看夏侯清明为难的表情.在看看夏侯丞脸上突然掀起的倔强.心中是一阵憋气.
    夏侯丞现在才发现银月的脾气似乎变了好多.不觉得心里有些小得意.抱着怀里的小凛冽.二人故意的脸贴脸的对着某人.挑眉讥讽着他:“老子怎么了.难道你想说我跟你的时候.怎么会沒有喜吗.那是你不行.”
    “小二.玩笑到此为止.”作为一家之主的宁王终于开口了.正确來说他是不能在任由着夏侯丞胡闹了.银月这两年所承受的.他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哦……”夏侯丞看着宁王发黑的脸.突然像萎了的小黄花一样.抱着孩子继续吃食.
    “哎……”银月对着夏侯丞的背影深深的叹息着.不管有多么无奈.至少他回來了.虽然他想打破当年跟夏侯清之的约定.但似乎要这么做之前必须有一定的过程.
    而且看如今的情况.夏侯丞是不可能丢下夏侯清明跟他在一起的.看來是要想想办法了.
    转身.银月不顾众人的叫唤.直接踱步离开了.如今的他想要在夏侯清明跟夏侯丞之间开出一条道.那么他就应该先把这两年的事情.了解个透透彻彻.不然这针该如何的插进缝中.
    这厮.银月从膳厅出來以后.直溜溜的來到了夏侯木染的房间.不用想也知道.这失踪了两年的家伙.肯定火急火燎的把老大按在床上了.
    咚咚咚——
    银月这边敲门声刚落下.从房间里就传出孔汝钦不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