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她要是继续阻拦,我就把她拉下教主的位置,然后把爹爹们打包丢给她,让她自谋生路。”
    “可是……”
    “没有可是,白,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的,除了我们自己,你明日一定要漂漂亮亮的精神饱满的站在我的身边,把她说的话当放屁,我在前面帮你挡住那些臭味,好不好?”
    白的脸上再次露出笑容,点了点头。
    “真乖。”在他的脸上重重亲了一下,拉着他的手,出了凉亭。
    五十三.千极教主[vip]
    雅君身着红衣走在长廊上,右手持纸扇,左手背于身后,下巴微微抬起,凤目半阖间勾着浅浅的笑,后面跟着面容俊朗的白,浅笑柔美的楚朝,一左一右。
    前面领路的是教中的一名长老,却不是三子,这人五十来岁,发丝微白,方头大耳,满面红光,逢门洞或是转角便停下步伐侧身指引。
    雅君无聊开口:“王长老三年一别今日再见容貌大变啊!愈显富态了。”  王长老回头哈腰,“哪里哪里,小姐才是愈加俊帅,比您母亲当年的风流倜傥更胜一筹才是。”一双眼移到楚朝身上,满意的直点头,对上白时,却是有了几分尴尬。
    “母亲近日可好?”
    “身子骨还算硬朗,到是你的爹爹可是想你的紧。”
    “爹爹们也一起过来了?”
    “本来教主急着赶过来,没打算带上老爷们,但是要来见你的风不知道怎么透了出去,缠着教主非要跟过着,这才耽误直到昨夜才住进来,后来听说你在和……咳……那个白公子……休息……”
    “爹爹们还是与如既往的贴心呢,母亲都说什么了?”
    “那个……”白长老看了眼雅君,又移到白的脸上,“那个……”缩着肩膀,转身继续引路。
    雅君也不想为难她,握住白的手,捏了捏,回头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楚朝凑上前,问了句,“你母亲是不是生气了,因为我吗?”温润如玉的人儿眨了眨眼,露出了为难的神色,“要是这样,我就不去了。”
    楚朝和晚夜都不知道雅君和白的关系,这事儿也没人会大声到处宣扬,白长老的欲言又止,却是让楚朝误解了。
    雅君停下脚步,另一只手隔着衣衫握住了楚朝的手腕,“不关你,这事你早晚也要知道,我和白……”说到这里,雅君顿了一下,看向白,见他将头微微侧开,知道他还是不愿意旁人知道他们两人的实际关系,只能无奈的抓紧他,对楚朝说道:“他是我弟弟。”
    楚朝张了张口,却发不出声音,视线在雅君和白脸上扫了一圈,自己却先尴尬的红了脸。
    这事儿,轻松的说出来,却是让旁人比当事人还尴尬,总让人觉得侵犯了他人的隐私,触碰了他人的秘密,尤其是楚朝这纤细的心思,更是不知摆上什么表情好。
    雅君无谓的笑着,拉着他们继续走。
    她也不想在这时间,这地点,将这事儿当成小事般的说,可是王长老那副模样,想必昨夜母亲是发了不小的火气,若是一会儿从她嘴里吐出来,不如先给楚朝打上一针,至少从自己嘴里说出来,他多少能够接受。  廊外庭院花香,蝶舞翩翩,明明清风徐徐,清新满馥,却带着淡淡不安,越是离正厅近了,心中越是忐忑,即便有千万种对策,却总怕那出人意料的结局出现。
    丝丝琴音不知从何处传来,悠扬婉转,传入耳中酥麻了身骨。
    王长老推开门。
    屋内檀香扑鼻而来,轻烟袅袅。
    三人举目看去……
    真……真……好一副糜烂的情景!!
    大厅正上,鹅黄的软榻摆放,上面斜躺了个体态妖娆,风姿楚楚的女人,乌丝挽于脑后用一只玉簪随意插着,数缕发丝从耳侧滑下,垂落在软榻之上,白皙的脸上凤眼微眯,遮挡了所有的算计,笔挺的鼻梁下是一张微红的薄唇,神态慵懒妩媚,却是与雅君平日的模样八、九分相像,只是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却更显内敛深邃。
    她的怀里搂着个男人,男人体态娇小,容貌轻灵,檀口微张,杏眼半阖,发丝散落在软榻上,与女人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从床边垂下。
    她的脑袋枕在一个半跪男子的腿上,男人的手正在她脸上轻抚。她下半身还跪了个男子,正给她锤着腿。躺椅之下半依了个男人,芊芊细指拿了一颗葡萄正要递到她的口中。再下面点就是一男子垂首抚琴,芊指拨动,云袖随舞,忘忧之音随着那琴弦颤动,攸然而出,正是方才琴音所在。再中间,一男子随乐而舞,脚下莲步生辉,宽大的衣衫舞动间翩若春意花开,婀娜妖娆……
    这……这……群芳争艳图……
    雅君黑了脸。
    白别开目光,抿直了嘴角。
    楚朝紫红的嘴唇微微张开,吞了口口水。
    雅君的出现,整个画面出现了一瞬间诡异的定格。
    “君儿……”重声呼唤,脚步声四起,随之出现的还有那女人不协调的叫唤……
    “哎呀!”
    “啊!”
    “妈哟!”
    “啊啊!”
    “我的脑袋……腿,腿,我的腿……头发啊……啊疼疼疼……”
    顿时,雅君淹没在香软的怀抱和泪水之中……  胸口被人抱着,脸蛋被人亲着,两只手被人拽着,就连后背也有人紧紧的搂着。
    关切声四起——  “君儿想死爹爹了。”
    “君儿模样变了,这些年过的可好?”
    “瞧瞧,怎么瘦成这样?爹爹等下给你炖汤。”
    “真是个坏孩子,一走就是这么多年,也不知道给家里稍个信儿?”
    “君儿一定没有想过爹爹们,呜呜……”
    雅君急忙应答,细心哄劝这些个都年过三十了还像个孩子的亲人们。
    从香软的缝隙间见到之前被母亲抱在怀里的四爹爹站在外面,一双眼落在白的身上,盈了满眶泪水,期盼和为难交杂出现,挣扎许久终还是走到雅君的身旁拽住了她的衣袖……
    叹了口气,将爹爹们热情的爪子掰开,拉起四爹爹的手,温柔的笑着,“四爹爹,白会是我的夫郎,日后你可要好好疼爱他,不然君儿会生气的。”
    四爹爹的眼泪吧嗒一声掉了下来,嘴唇蠕了蠕,红了鼻翼,微微颔首。
    雅君为他拭去泪水,转头找起自己的大爹爹,那个生下自己的亲爹。
    众人马上让开路,通道那边拧手而立的男子,正是之前抚琴的人。
    “爹~”雅君走过去,握着他的手,柔柔叫了一声。  “你这孩子……”大爹爹流着泪笑了起来,将她搂在了怀中,“真是的,一走就是三年,不知道爹爹会担心吗?”
    “君儿这不回来了,爹爹们有娘陪着,君儿放心。”
    “咳咳……可算是想起我了?”后面不知此刻面目的人开口。
    雅君拉着大爹爹的手引到楚朝面前,“这是楚朝,晚上的是晚夜,他们肚子里已经有你们的孙儿了。”
    一听有了孙儿,顿时一个个深闺主夫眼冒绿光,伸出爪子就要往楚朝的身上抓,以表达自己兴奋难以言表的心情。
    “别……”雅君惨叫一声,就要扑过去解救温柔美人变成红籽美人。
    白的动作极快,拉着楚朝的腰带就拽到了身后。
    顿时成熟美男手上动作一顿,没明白这唱的是哪处儿。  对白轻轻颔首道谢,雅君解释道:“楚朝身子过敏旁人碰触不得。”
    “好!”大爹爹一声叫好,“只有我们家君儿碰得,却是天作之合。”
    “这个……即便是我也碰不得……”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变成了看怪物一般,齐刷刷的用眼睛质问她:那这孩子怎么了?
    “晚夜没这毛病。”
    “晚夜?”之前捶腿的二爹爹疑惑开口,“好像君儿说过晚上晚夜的,难道这病到了晚夜便好?”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赤裸裸的暧昧。
    “咳!”雅君窘迫握拳置于唇前,知道这些个男人天天守在一个女人身边,住在大山顶上,八卦和联想的本事已经登峰造极,若是不好好解释下,关于晚上晚夜的事儿定然越扭越歪,“那个……咳……楚朝天赋异禀,一人二心,月华初上的时候就会转换性格,那时名曰晚夜,到是不怕人碰触。”
    双重性格的事确实有些耸人听闻,室内沉寂了半响,当家主事的人在后面开了口,“晚夜?楚朝?这名字好生熟悉……楚朝,楚朝,阳谷谷主,晚夜……晚夜?”
    大爹爹不愧为年长,见过的事情又多,心态很快的调整了过来,“都好都好,无论是楚朝还是晚夜,都是君儿的夫郎,孙儿的爹爹,来,朝儿,与我去那边叙叙话,站了这么久别累坏了身子。”一声朝儿叫的好生亲热,顿时笑弯了楚朝的眼,从白身后走了出来。  厅内舞蹈的五爹爹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对雅君取笑道:“这样的男子也能被君儿寻到,君儿真是好本事呢。”
    用腿当枕头的三爹爹也凑到雅君面前,“不知这一人二心是什么说法?”
    雅君见楚朝从白身后走出,随着大爹爹走到一旁,收回目光,开口说道:“楚朝性情温柔,心思细腻,是个温润如玉的男儿,晚夜妩媚妖娆,别扭可爱,于逆境中坚强前行,若水流中的浮萍,惹人心怜。不过……咳……这个,晚夜此人颇有些妖孽,还望爹爹们心里有个准备。”  “你这孩子,开头夸的挺好,怎么到了后面又损别人?”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五爹爹顿时不高兴了,转身走到楚朝身旁安抚了起来,楚朝淡淡的笑着,眼中波光荡漾,溢满了幸福,对答间视线时不时的瞅上雅君一眼,笑的像吃了一口甜到了心坎里的糖。
    雅君也只能暗自叹气,希望晚夜那妖孽的性子只是对自己的时候才会完全展现,别真的吓坏了爹爹们那颗脆弱的小心肝。
    爹爹们三三两两的和雅君说了几句话,也都围到了楚朝身边,关心起了那还没出世的孙儿。
    独有四爹爹站在白的面前,一双眼在白的脸上流连忘返的看着,然后咬着下唇伸出了手……
    白脸微侧,躲开了。
    四爹爹的脸色顿如死灰,肩膀剧烈颤抖,黯然的让雅君都看不下去。
    一手搂住四爹爹的腰,一手将他探出的手握住,在他耳边轻说:“白还没习惯,日后住在一起了,四爹爹有的是机会亲近,现在先帮我照顾宝宝好吗?”
    四爹爹点着头,吸了吸鼻子,落寞的转身离开。
    雅君看着白叹了口气,抓过他的手攥在手心,“他只是想碰碰你。”
    白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漆黑如墨的眸子满满的是她的身影,再也容不下旁人。
    他们这厢深情对视,那厢一大群嘘寒问暖,软榻上打理好仪容,端正而坐的人脸色一丝丝难看,当真是被无视了个彻底。
    某教主终于不悦的开口,“雅君过来。”
    雅君转头看她,眯起了凤眼,拉着白的手浅笑上前,“雅君拜见娘亲。”
    叶庭飞的眼落在雅君和白交握的手上,“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雅君知道,三年前就知道,娘亲不要再说无意义的话,我心意已决。”
    有抹流光从叶庭飞的眼中滑过,快的几乎让人抓不住,就在雅君以为她会暴起的时候,她却忽然笑了起来,笑容不大,只是嘴角微微勾起,邪的让雅君心中一跳。
    叶庭飞说:“这件事情你心中既然已经有了主意,我说什么也没有用,此次过来是有要事。”眼角扫到一旁想要避开的夫郎们,微微抬手,“你们无需退开。”
    雅君说:“那就请娘亲给个理由。”
    叶庭飞道:“此事稍后会有解释,你可知道晚夜是何人?”
    雅君轻笑:“自然知道,夜陵阁的阁主,一个杀手头子。”
    叶庭飞问道:“你可知道他是为何人工作?”
    雅君笑意更浓,“为了朝廷,是朝廷一手扶持的夜陵阁,办些秘密手段,还知此次教中受袭他在其中功不可没。”
    “既然是这样你还与他在一起?那你又可知他真正的身份?”叶庭飞眼睛微眯,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当朝第五皇子言腾夜。”雅君悠然回答。
    这话一出,所有人动作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