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知道不???当初要是我不跟着他乱跑怎么会认识你!!???”
雅君脸色一沉:“认识我怎么了?我供你吃供你住还救你好几次?我什么地方惹着你碍着你了??” “呸!!你这个女人蛇蝎心肠,明面一套背后一套,放了的人还要杀我,承诺的事情转眼就背叛,妖女!!!”
“嗯,我就是妖女怎么了?我他妈的是邪教少主,少给我来那套光明正大的,你们自己撞在我手里,我干吗不杀??向姚晨!我杀的人多了去了!!还说你就以为自己纯洁无瑕,阳光灿烂了??你就没杀过人?单单我知道的死在你手中的人就不下十个!!名门正派??狗屁!!就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你怎么就不看看当初你所谓的那些正道中人看到千极财宝时的德行??比疯狗还不如,自己人都背后捅刀子?这就是你所谓的正道??还自以为是的沾沾自喜!我告诉你,你和我一样,一样,完全一样!!!” 这一通吼顿时将向姚晨吼傻了,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一发狠,叫出了一句,“如果不是我娘亲死了正道会乱成那样!??”
雅君眉毛一挑,勾起了嘴角,“小晨晨真可爱呢……”
“呃!?”向姚晨脑子一下转不过弯,呆呆的看着渐渐靠近自己的脑袋。
“这就是你一直行刺皇女的原因吧?”
雅君这话一出,向姚晨险些气的再咬掉自己的舌头。 雅君眼疾手快,两只手指直接就塞到了他的嘴里,传来一阵剧疼,雅君眉头一皱,“哟,还真下了死口,疼死人了。”这般抱怨着,却依然没有拿开手指,任由他咬着。
白走上前就要点向姚晨的昏穴,却被雅君一抬手制止。
“再睡下去就要饿死了,你让人先传些饭菜过来吧。”
向姚晨用鼻子哼哼,“咬你嘎傲音!!”
“我到底是假好心还是真好心你心里清楚,你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会查清楚,最起码养足了精神才能报仇是不是?”雅君看着他,目光如炬。
向姚晨瞪大眼,恶狠狠的看着她,口中力道加大,雅君却连一丝表情都未变。
两人这么坚持了一会,向姚晨缓缓松开了口。 知道他心里已经接受,雅君将手抽出,转身将他放到床上,默默的出了门。
白紧随其后,将房门关山。
随着‘吱呀’声的结束,向姚晨飞快的坐起身对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黑白分明的大眼看到地上的红血发了一会呆,狠狠的擦掉嘴角的血丝。
……
雅君坐在桌前,单手放在桌子上,白正细心的为她消毒包扎。
雅君歪着嘴嘶嘶声不断冒出,间或夹杂着下嘴真狠的话语。
白的嘴角微微勾起,斜睨了雅君一眼,将她一把抱到了自己怀里。
雅君泄愤般的在他胸口杵了一下,“白的心情很好?”
白点了点头,嘴角笑意更浓。
“我就知道得不到的最好,果然被吃掉后就再也不心疼我了。” 白在她额头轻轻的亲了一下,“所以雅总是喜欢看着外面的男子吗?”
“我哪有!向姚晨中了春药,香喷喷的摆在我面前,我都没敢吃,不都是想着你嘛~”
“不是不敢,是怕一碰就坏了吧?”
白的话正中红心,雅君心中一跳,“反正我没碰他!!”
“你……”白敛目沉思,想象若是晚夜出现在这里会怎么说。
哟~小晨晨的守身线都没有了,这叫没吃吗?就算两个人没真正滚到一起,怕是你也身体力行的帮他泄了好几次吧??好一个没碰呢~除了最后一步,小晨晨的身子怕是已经被你摸了个遍吧~呵呵~雅君好计较呢…… 媚眼如丝,妖娆挑指,风情无边的在雅君额头上点上一下……
白的眼皮一跳,明智的将这景象抛到了脑后。
反正白不继续追问,雅君也没傻的继续这个话题,急忙开口道:“二皇女和三皇女的人还在府外呢?”
“嗯!”白点头。
“有没有办法帮我分别抓两个高层点的?”
“后天她们就要说交易内容了。”白意指别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嗯……也对,尽量吧。你确定当初母亲是把那个什么武林盟主给放了?” 白点了点头,“王进亲眼所见。”王进便是当初离开阳谷接应雅君的令主,之后又被雅君安排着回去送信后便一直跟随在叶庭飞身边,亲眼见到武林盟主的离开,这次雅君进延都便由她带领侍卫,所以方才她们从向姚晨那里一出来,白便直直的找上了她。
雅君抬手搓了搓下巴,手指顿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看着被捆绑的极为漂亮的伤口,抱怨了句,“但愿那只猴子口水里没病毒,疼……”
……
第二日,雅君和白又去了那间酒楼,正值午饭时间,里面人来人往,生意到是极为不错。 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在里面忙碌的李老板,雅君又退了回来。
和白转到酒楼后方,直接用轻功跳进后院。
后院轻轻冷冷,一个人也见不到,里面种了些花草,更多的是蔬菜,田地里翠绿的白菜像一朵朵的小花般笔直的开着,到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景色。
听着前院的吵闹声,雅君凤眼扫了一圈,直径推开了一扇门。
门内一股馨香袭来,带着淡淡的暖意。
雅君看着里面明显女性化的陈设愣了一会,又退出了房门,走到隔壁房间。
隔壁房间看起来很干净,也很简单,只是有两张床,看起来是个下人的房间。
心中已有了底,转身又与白回到了之前的房内,让白将房门关好,两人坐在桌子旁垂目等待。
期间雅君这般问道:“你说那个李老板在六皇子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很重吗?”
白微垂眼帘,淡淡说道:“很重。”
“呵呵,果然爱上了一个人便有了弱点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保护不到的地方。”
白闷声不语。
雅君未再开口,视线定在了墙壁挂的长剑上,面容微变。
白随着她的视线看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虽然那名李老板不会武,但是这是一个崇尚武力的时代,一个女人的房中挂上一把剑也算不上什么。
雅君忽然站了起来,几个快步冲到剑旁,一把抓住了那红色的流苏,双目几乎要瞪出来,然后手猛的一紧,将流苏死死的攥在手心。
白心中微微担心,跟上前去,站在她的身侧,漆黑的双目不明的看着那紧紧攥成拳的手,然后视线缓缓上移,最终停在她的脸上。
雅君的睫毛浓密而黑长,狭长的凤目被遮挡了大半,她的嘴角微微勾起,是在笑,淡淡的笑,很多很多年后,白都无法解释这惊鸿一瞥的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是一个很怀念很伤感的表情,却又带着淡淡温馨,几分释然,几分坚定的……笑。
六十一.盟主死因[vip]
不多时,房外传来脚步声,步伐颇重,呼吸略粗,是名不会武的人发出的。 雅君将流苏扯下放到了怀里,对白使了个眼色,两人身形一动,便分别靠在了门的两侧。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鹅黄衣衫的小小身影走了进来。
白手中长剑一挥搭在了她的脖子上,手指在她身上连点,人便‘嘤’的一声倒了下去,雅君一把将她抱起,转身出了门,身形跃起,衣衫飘动,跳出了院墙。
……
有间酒楼的后院,李老板的房门大开,微风吹过,发出嘎吱的响声,与前院的喧闹融成一片。
…… 两个时辰后,雅君居住的别庄被官兵团团围住,六皇子骑在黑马上眼冒怒火,却按捺焦躁面容平静的看着手下敲响别庄大门,递上拜帖。
握在缰绳上的手紧了又紧,座下的马儿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躁,不安的踏着马蹄,发出踏踏声响。
包围在别庄的士兵亦做好了攻击的准备,只待六皇子大手一挥,便冲进去。
终于进去禀报的人出来,将门大开,敛目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
气氛顿时一松。
六皇子飞身下马,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便带着四名手下进了庄子。
别庄只是千极教在延都其中之一的落脚点,里面没有假山阁楼,水塘小亭,更没有鸟语花香,莺莺燕燕,很清净,就连脚步的落地的沙沙声也能变成此处的噪音。
领路的人绕过了前厅,在长廊上行走,又穿了两个墙洞,路上越来越偏僻。
六皇子的手下低声劝阻,却被六皇子抬手驳回。
先不论他来的理由,单是已经走到了此处,再返回去又有何用?
最后六皇子停在了一个偏僻后院的门前,这后院到是清幽,小房四周种有别庄难得的花草,偶见蜜蜂嗡嗡蝴蝶翩翩,到是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当然也适合藏尸。
门是开着的,里面有些暗,六皇子凝目望去,看到了两个人坐在桌前,还有一个男人向他走来。
这个男人他认识,是叶雅君的男人,白。
白负剑立于门口,黑色的衣衫随风翩飞,鬓角青丝抚过那如那雕刻般的脸庞,漆黑的双眼冷冷的看着他,就像一副上好的丹青妙笔展现在他的眼前,说不出的俊朗飘逸。
六皇子勾起嘴角,杏眼扑闪扑闪的,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或者说他本就长的可爱,如果没有那被权利腐蚀的几乎要烂掉的内脏的话。
六皇子跨进门的时候,手下被拦在了屋外,或许因为室内一眼可见,六皇子也就放心的将她们留在了外面,挺直着后背,一脸的无惧,径直的向里走去。
屋里坐了两个人,叶雅君和向姚晨。
雅君嘴角勾着轻佻的笑挑眉看他,那凤眼中闪烁的光芒让六皇子看了一阵心颤,不是被迷了心窍,而是仿佛看见了皇宫中那群女人经常带上的面具之一。
向姚晨微微垂着脸,阴暗的室内让六皇子看不到他的表情,有那么一度让他以为是因为羞怯,直到下一刻,那少年直接暴起身形,手中寒光吞吐,直直向他腹部刺来,他才知道,原来是为了掩盖住目光中的杀意……
六皇子会武,而且武功极好,正准备表演一下自己的轻功,就被雅君和白的身形震呆了。
明明前一刻两个人都还站在原地,眨眼间一个便抱住了他,另外一个便抱住了向姚晨,回到了原地,仿佛都没动过一般。
是的,一个依旧坐在椅子上,一个依旧站在门口。
雅君的怀里抱着向姚晨,而白抓着六皇子的衣领。
六皇子眨了眨眼睛,忽略从额头流下的汗水,笑了起来,“都说千极教的教主是天下间武功最高的人,今日得见少主的武功,腾旭算是知道盛名之下必无虚假,就连叶少主的夫郎身法也是如此高强,不过可以请这位白大侠松开我的衣领吗?”六皇子笑的很甜很可爱,在加上他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下弯的笑眼,实在很难让人拒绝他的请求。
白松开了手。
雅君也笑了起来,叶少主的夫郎这句话不但让她觉得开心,也淡去了对向姚晨的愤怒。
当屋内的气氛好到人人开心的时候,只有向姚晨黑着一张脸,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宛若清水中的黑色棋子般的双眼瞪着雅君,用自己的目光控诉她的多管闲事。
“乖……”雅君垂目在他小脸上掐了一下,“虽然我很想夸你一句勇敢,但是怕是连你自己都知道这叫鲁莽。”
“腾旭怕是没有做过什么过分的事让向公子痛恨到见面便杀的地步吧?”六皇子走上前,杏眼波光粼粼的宛若一池泓水,笑容满面,“要不是叶少主救下了我,怕是腾旭已经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他举止得体,适当的恭维了雅君,也未降低自己的身份。
“六皇子这话就错了,贵为皇亲国戚的您又怎么能够在我的府上受伤,即便是拼去了雅君的这条性命,也不能让您掉了一根头发,你说是不?”雅君淡淡的说着,对六皇子表明了自己没有恶意,也间接警告了向姚晨在这府中不许碰六皇子。
雅君到不是怕了,人若是真死了,大不了拍拍屁股离开就是,只是这丧家犬的行为实在不得她心,再加上这日益热闹的延都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