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皱,难道白璧微又在岛上寻到一段姻缘,不能吧!
“我告儿你,回家找你妈吃奶去吧!别耽误哥哥姐姐谈恋爱听见沒,!” 苏淳意的贱嘴与毒舌,不能与凡人相比,他可是有着“三句话加一个眼神就瓦解一对伉俪”的战绩。
所以对这白净瘦弱的男孩,苏淳意似乎觉得他太不是对手,也不构成威胁,于是便搂着白璧微的肩,带她上船。
一把锋利的能反射海水波光的匕首,突然搭在苏淳意的颈上。
“唐多,你干什么?!”白璧微想要上前,匕首却轻轻向苏淳意的脖颈压迫,最淡定的动作,一丝血痕,让她不能再近:“唐多,!”
少年的眉宇间藏着宇宙最深沉的疑问,但他摒弃了,只是开口道:“留下來,或者带我走!”
被一个毛都沒长齐的男孩用匕首架着,苏淳意抬起眼皮望了望天,然后抱着一种“感化不了你,我就火化你”的心态,开始进入第一步的感化阶段。
他对唐多道:“虽然不知道你是谁家的孩子,但你恋姐的眼光还是尽量克制地收一收为好,你是看不出來还是怎么,我很明显是她男人,介入别人感情的这种行为是不对的,即使老师沒教过你你妈也该教过你,诶,对了,你妈说不定在等你回家吃饭,听哥哥的话,把这玩意儿拿开!”
苏淳意并不怕丢命,他只是怕男孩一时手抖划破了他那张英俊的脸。
少年似石化入定一般纹丝不动,匕首也沒有移开半丁点:“露菲亚,你有多少个男人!”
这难道不是调情,这肯定是调情,这他爷爷的必须肯定一定是调情沒错了。
苏淳意怒了,眉毛挑的老高:“这船是爷雇的爷说的算,现在你可以上船了,我们带上你,有账,咱船上算!”
摊上苏淳意这货,就算是倒了八辈子的汾煌雪梅(血霉)了。
船扬帆,借靠着风力还有马达,咕嘟嘟地开动起來,目标朝向是我国的大好山河。
苏淳意上船后撂下的那句“小傻子,你的情缘还都跨向国际了,那哥等你跨向宇宙啊”和唐多的“露菲亚,你有多少个男人”一样异曲同工地振聋发聩。
白璧微坐在甲板上,看着水手们拨算盘的手运指如飞,他们的嘴里还嘟囔着:“一个人是九万八,两个人是……”
她长长地喟叹了一口气,对自己的遭遇以及命运竟生出些许诗意:
秋风抚慰海波船,红杏出墙何时还。
此时需饮一杯酒,与天同销万古愁。
艾玛,大湿人,她终于可以回家了对吗?终于可以准备好棺材后事,坐等死光光了对吗?
苏淳意进船舱时回头瞪了白璧微一眼。
她突然就裂开嘴露出八颗牙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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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宝贝们给我投的花~你看我都编诗感谢你们了,快夸我是湿人,)
[ 第二卷 戏凤 ] 13 【那张朝思暮想的唇啊】
苏淳意一进船舱,就拼命按住自己那双想掀桌子的手,那种混乱的情绪很是不堪:妈的,老子一定是忘了吃脑残片了啊!居然答应了让那熊孩子上船,是还嫌抢白璧微的同类不够多吗?况且那熊孩子眼神里的意思,就算傻子都能看出來他和白璧微肯定发生过点儿什么?
但是这个“点儿”有多大,就太值得探究了。
苏淳意的心里沒有谱,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将陆秉章三振出局了,也不知道跟上船的小崽子会不会对他造成威胁。
总之好烦,十五天航行都沒晕船的他,现在突然有一点晕船的症状,他极度想把白璧微搂怀里,然后再宰了所有企图接近白璧微的男人啊啊啊!。
别乱苏英俊,点根烟,冷静一下,他对自己说。
咔哒,打火机亮起火苗。
船上不知放了多久的潮烟,顿时将苏淳意呛得双眼一红。
要问她吗?怎么问,以什么身份问,以什么借口问。
本想作罢,可是那种千万只小猫爪在他心里挠痒痒的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苏淳意抓抓头发,捣灭烟,跨步上甲板去找白璧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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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是西十一区的下午六点四十四分,苏淳意已经在海上慢慢飘荡了十五天,刚一到达目的地,玩儿一样的接到人,又立马要继续叠加十五天的返程。
这样的心路历程已经很疲倦了吧!可当他登上甲板看见小崽子就站在白璧微面前一声不吭时,全身的疲倦顷刻烟硝。
想得到白璧微,似乎还有很多场大仗要打。
“那个谁,你不是要跟我算账么,,來啊!”苏淳意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前方的男孩,语气里尽是不屑。
一副茶壶姿态的苏淳意架势蛮足,可,那是你要跟人家算账的,你别气昏了头行吗苏少。
不过不要紧,少年根本看不出他的破绽,因为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
海风像双多情的手,将船上每个人都抚摸了一遍。
白璧微的发被吹散,飘逸至极,那微微被海风吹红的小鼻头,也让人疼惜至极。
少年唐多的眼睛,就这样一直落在白璧微身上,用视线摩挲她的每一根脉路。
蓦地,肩膀却被生生拉开。
“我说你,痴呆了还是怎么着,话都不会说,!”苏淳意挑衅地开口,手上的动作也极为不友好。
白璧微站起身:“行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一首清新的歌此时故作浪荡的飘在苏淳意耳际:我还是个孩子,给我个拥抱好不好……
看着小崽子也十分不友好的脸,苏淳意被自己的联想害的突然浑身一抖。
“你想怎么样!”唐多很直接,年轻就是这点好,他无所畏惧,为了露菲亚,他能接受任何挑战,也能上任何战场。
“就比一比呗,分个胜负这样!”苏淳意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让他们都來船舱。
进舱了,那就不会是打架,毕竟施展不开身手,白璧微狐疑地跟上,欲落的太阳在海平线挣扎了一下,就一猛子栽进水里了。
“押谁,押大押小,买谁赢,快下注喽,!”水手们一呼而上,挤进船舱。
原本就不太富裕的空间,此时更添几抹愁乱。
苏淳意洗着手里的牌:“咱们三个人來玩斗地主,ok!”
唐多淡定道:“不会!”
白璧微也皱眉:“还是玩摆火车吧……”
苏淳意将牌分为三份:“不会沒事儿,哥哥马上告诉你规则,现教,我要是赢了的话,你必须保证永远和白璧微保持100米的距离!”
“我赢得话,露菲亚就归我!”少年说得铿锵。
“好哇!”苏淳意妥妥地点头,管他娘的露菲亚是哪根鸟毛,反正赢不赢白璧微都不归你。
这明显是场不公平的赌约,但少年拿起牌,听着水手们给他讲解,样子就像根本不曾想过自己会输,因为很明显,少年在听游戏规则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白璧微,用着坚定和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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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悲剧的事就是,眼睁睁看着一个悲剧发生,但你一开始却不以为它是悲剧,直到悲剧变惨剧的时候,你追悔莫及已经晚了。
苏淳意的解释是,那小崽子一直边打牌边看白璧微,转移了他的注意力,所以他牌神的技能沒有全开。
现场,所有的围观群众眼睛雪亮,明明唐多才刚刚知晓怎么玩斗地主,可几把之后,苏淳意简直连底裤都要输出去了……
知道斗地主时最恐怖的一件事是什么吗?就是打着打着忘了自己是地主,为什么忘,还不是要分心看白璧微有沒有对那小崽子毫不克制的眼神给予回应,一心二用简直要操 死个心了好吗?!
水手甲拍拍苏淳意的肩:“智商是硬伤啊亲!”
水手乙摇摇头:“你可长点心眼儿吧亲!”
“还要继续么,我已经赢了很多把了!”唐多放下手中的牌,一双澄澈中带着几分淡定的眸子在苏淳意心头一闪:“所以可能的话,你也要和露菲亚保持100米远,永远!”
座椅像通过电似的,白璧微的屁股无缘无故地麻了一下,于是她就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苏淳意往沙发上一靠,二郎腿翘了起來:“小弟弟,你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么,我可是?,!”
话被简洁又清冽的青春声音截断:“女神的男宠!”
噗……
堂堂的万人迷苏少,小半辈子被女人不断地追逐求爱,他从來都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成为别人口中的,,,男宠。
苏淳意屁股像扎了钉子一般猛地跳起,手颤,嘴颤,欲骂不能,那是因为,少年的那副神情,认真的就跟真的一样,白璧微到底是怎么招儿上这么个奇葩的,。
人都有底线,过了这根底线后就会变得不再豁达,甚至对什么都要大喊大叫,这也就是传说中的,,,破罐子破摔。
苏淳意一把拉着白璧微出舱,回头还指了一下众人,怒道:“都别给老子出來,老子结算个人恩怨的时候保不齐会释放群攻术!”
闻言,唐多的嘴角上扬了百分之三的弧度,然后淡定地拿扑克牌摆起火车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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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这么久的牌,足以让月亮美人儿挂于天际,夜色凄凄漫漫,是男女清算过往的大好时分。
苏淳意拉着白璧微的手,在甲板上找了个角落:“白璧微,我苏淳意最不喜欢绕弯子,以前是,现在更是,我今个儿就真真的问你一句,你是不是曾经爱过我,!”
那个你曾经爱过的人儿啊!现在变什么模样,是否会将顶在脑门上的“我最牛逼”这几个字摘下,换上一张并不太自信的脸。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