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咳咳!”看着露菲亚发呆,少年唐多干咳两声引她注意:“你想跟我说什么?”聪明如他,当然知道露菲亚有着很浓重的心事儿。
白璧微将思绪甩出脑袋:“唐多,也许我们该认真谈谈,关于露菲亚的事情!”
并不是你嘴里所叫的名儿,所以每次答应都是一头雾水,这其中的故事也许该好好摊开讲一讲谈一谈了。
“你不用告诉我你是不是,我自己可以判别!”唐多“嘭”地一下扫到了雷,索性把遥控器放置于沙发上,抬起那张年轻的面容直视白璧微:“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想看看你的世界!”
他说着话的样子,仿佛终于符合了十七岁的本龄,眉宇间有着青涩的少年志气,眼睛特别亮,简直萌的毫无节制。
白璧微吁了一口气,沒來由的生出一种前途漫漫且还埋藏了很多凶险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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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淳意回到家的时候,护工正在给奶奶喂饭,他几乎要一步上去扑倒奶奶膝上求得爱抚,但还是按捺住了,只是叫了声:“奶奶,我回來了!”
“微微……她答应你的求……婚了吗?”苏奶奶这话一问出口,苏淳意的这颗小心脏里就一阵阵的犯酸。
本想英雄般的出现在她面前,让她仰慕殷献,让她想起他们共同拥有过的过往,让她不由自主的放下心防,然后他就会在海天辽阔下,完成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求婚。
可奈何,他这个英雄却被不知从哪冒出來的熊孩子摆了一道,生生破了他的计划,乱了他的良辰。
不要紧,良辰不再,但微微还在啊!烦恼个蛋,苏淳意耸耸肩:“奶奶,我就是回來取戒指的呀,别操这心了,我有分寸的!”
那枚捂得发热的戒指,现在躺在他的裤兜里,怪寂寞的。
他突然蹦起來,对啊!求婚干嘛要挑时辰,只要女主角在就行啊!“奶奶,我现在就去征服你孙媳妇儿,你等着我的好消息啊!”
一阵狂风似的奔跑,他非常急迫地想确认自己的所有权,焦急到握戒指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通往心门里小区的路是他最熟悉的,以前和白璧微踩过无数遍的景儿虽然现在变得有所不同,但他一直相信,这片景儿的灵魂还在,只要人物到齐,自动就能幻出之前的亲近感觉。
可是数十分钟后,站在白璧微家门口的男人就一脸颓色了,家里,并沒有人。
苏淳意靠在墙壁上,静静地点燃一根烟,声控灯寂寂之下灭了,只能看见黑暗中的一点星火,看不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不到他的桃花眼水色唇,看不到他天生的好相貌现下流露出的失望,像是一切都寂灭了,他等着归家的白璧微能将这股寂灭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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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吗?”
在夜市摊上,一个面容清秀的姑娘对着身旁兀自用餐的少年提问着。
这两个人儿在热闹繁杂的布景下,都很靓丽,以致于那些庸脂俗粉断断不能比肩。
“我心里像有一把火,怎么办露菲亚!”少年唐多鼻尖通红,密布着细小的汗珠,那张唇被辣椒辣得微微肿起:“好吃是好吃,但我感觉不太好!”
白璧微心中的疑问犹如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搅得她心不安宁:“我说唐多,你总不会沒吃过麻辣串儿吧!这等美食就是下凡游玩的神仙吃了,都会立马断了仙元留在凡间永远不走了!”
“所以露菲亚,这就是你留在凡间的动机么!”
“我看你还是吃饭吧!跟你多说一句我就心累一次!”
……
白璧微带唐多吃过饭,两人便顺带继续逛起了夜市。
少年对这样的热闹很感兴趣,唇角一直上扬着浅浅的弧度,岛上可沒有这样的景致,人们会扯着嗓门叫卖自己的营生,对待每一个路过的可能性客人报以最大的热情。
“露菲亚,你的世界很好!”少年给予称赞,但接下來的话就让白璧微恨不得捂紧他的嘴:“因为特别好,所以你沒有办法选择,才会有很多男人是吗?”
他用着最圣洁的神态,说着最令人遐想连篇的话语,引得一旁的路人频频注目。
“喂,不要乱说!”白璧微试着引开少年的注意力:“那边有作画的,我们去看看!”
民间的作画艺人,用着最迅捷的速度和凌乱的笔触,很有个人风格地便做出一幅画,花钱买画的小姑娘们接画的手都颤颤巍巍,也可能只是因为画师比较帅吧!
“笑什么?觉得我画的不好吗?”画师看见不小心笑出声來的白璧微,颇有些逞强的气势,美院的学生总是喜欢打点艺术零工,但他们内涵的傲气,绝不准许有路人质疑。
还未等白璧微将回应的话说出口,唐多就已经开口道:“是不太好!”
“你好像懂画一样,不然比一比!”画师将画板和笔递给唐多,自己又拿出一份:“比画什么?”
唐多用笔尖指指白璧微:“她!”
白璧微几乎要两眼一翻,周围可是有很多闲人看着呢?万一唐多再将她画成铁血战士,那该怎么办才好,优雅接受并夸赞这样的事,她实在做不來第二次了。
未料到唐多的第一笔笔触,就勾勒出了她如瀑一般的头发,黑长直,再带着三分清纯三分暗惑三分安逸而美好,总之是十分令人寻味的样子。
眉眼也是在周围群众的惊呼中完成,眼珠子似乎都会转,又像是白璧微真正步入了画中。
画师的速写远沒有唐多的悉心勾勒引人注目,他不由得问:“你也是美院的学生!”
唐多用画笔勾勒着白璧微的微翘唇线:“我是我自己的学生!”
淡定中带着很明显的自信。
当着模特的白璧微,就端正地坐在他们面前,双手微微垂在膝上,灵魂早已抛离肉体飞了起來,直到唐多拿着画像在白璧微眼前晃了一晃,她才魂神归位。
上面的落款依旧是那样:给露菲亚的第二幅画,唐多。
“赢了!”她问。
“自然是我画的棒些,因为我有感情,露菲亚,我赢來两个糖果,请你吃!”一副不专门的讨好,妥善的处理了自己的优越才能。
殊不知,这一场作画秀,美院的教授无意夹挤在人群中,看到了令他眼前一亮的作品,并且深深地被少年的才能吸引了,美院教授的喜爱,为唐多继续留在离城,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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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璧微和唐多一道回來,苏淳意的一双眼嫉妒得发绿:“呦,宝贝儿,哪玩去了,玩得可爽!”
这句话,别人说出來肯定是带着一股扣脚大叔的味道,但是说的人是苏淳意,就自带了几分闲庭散步漫不经心地效果。
白璧微下了电梯,正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就被这话吓的手一怔,然后她抬头,便看见了从黑暗楼梯口慢慢走出來的苏淳意。
“呃,我……”苏淳意的桃花眼里依然散着风情,就连嘴角遛出的话也像带着调笑,可白璧微不知为何,竟察觉出來苏淳意此时的内心有着难以言喻的惨淡,他不高兴,他又不高兴了……
[ 第二卷 戏凤 ] 17 【呢喃和模糊的气息】
爱情,拥有一种魔力,它能让一个最阴狠霸道的人,瞬间变成天底下最好的情人;同样,它也能让任劳任怨体贴周到的大众情人,瞬间变成世间最不可理喻的雄狮。
苏淳意就是被爱情施了法,他的妒火都快让他的头上冒青烟了。
“宝贝儿,开门啊!还愣着干什么?”苏淳意的声调不咸不淡,但很明显夹杂着少许冰晶。
“你……你怎么又來了!”不是说去看奶奶么,就看这么快,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有失孝心。
白璧微还想问更多的问題,但后面的话在肚子里滚了几滚,终究沒有问出來,她的唇微微张开,由于刚吃了糖,变得更加香甜粉嫩,就像新开的两瓣桃花,怯怯懦懦,不堪攀折。
苏淳意不再看她,几步上前拿过她手里的钥匙,不知为何,他手下开门的动作却带着几分生硬。
白璧微一头雾水,但还是看似乖巧地跟着进去,而她身后的唐多,也依然跟她保持着相近的距离,嗦着棒棒糖就进屋了。
好歹是陆秉章的弟弟,所以断不能将人家赶出去,这离城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万一将唐多搞丢了,也不好跟陆家交代不是……况且,陆家的來头又那么大,真的开罪不起。
念及此,白璧微只好允许唐多先住下來,回來时,她在楼下的24小时便利店,给唐多买了一些日用品,牙刷毛巾的就不用说,就连洗发沐浴的都挑了最贵的买了一套,毕竟那孩子是从物质丰盛的岛上來她这里,还是不要让他有太大的落差为好。
于是,进了家门,白璧微就很自然的将购物袋递给唐多:“多多,你睡卧室吧!我睡书房就好!”将称呼改成这样,为的只是增强自己一种当姐姐的感觉:“卫生间也就一个,那你先去洗澡吧!”
少年并沒有推脱,叼着棒棒糖又弥了苏淳意一眼,然后才大方的拿着物品走向浴室。
“呦~~”苏少被这一眼望得,顿时心里像添了大把的柴火,妒火旺盛,但他只能拼命的压抑,因此语气变得阴阳怪调,一个音就拐了十几个弯儿來,让人从头到脚一阵哆嗦:“想來我也沒带洗漱用品呢?宝贝儿,你是不是忘了给我买了!”
白璧微嘟囔着:“谁能料到,你现在会这么喜欢凑热闹啊……”
是了,苏少往日并不爱聚堆嗨皮,他极为喜欢1v1,哪怕是谈恋爱,从來也都是一段接一段,不会脚踩n只船凑那份热闹。
二人的默契并沒有消逝,所以苏淳意当然知道白璧微此时在想什么?无非少不了他那几段旧情烂帐。
看看房屋四周,摆放还是记忆中那样熟悉,苏淳意是拼尽了全力才不让眉头皱起來:“好吧!怪我心血來潮迫不及待,那你现在下楼去买给我吧!”
把白璧微支开,然后抓住那熊孩子好好警告一番,告诉他别以为住进了这里就可以动歪